书灵豹子虚影学人坐着的姿势，盘腿坐起，神态前所未有的严肃，“任何传承有序的门派，都有一门不传之秘，乃是门派的最根本功法。唯有一派之尊，才可以掌握！”

“一派之尊？”唐海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让我重建幽冥门？”

书灵摇头，“不。幽冥门背负着太多的因果，数千年的时光只怕也无法消散，你若是重建，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我只要你将幽冥经上的几门功法传承下去。你可答应？”书灵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唐海知道那几门功法都不是邪恶类型，便正色道，“我答应你。”

“那你对着神魂之火立个誓吧。”书灵见他有点不悦，苦笑道，“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不立誓的话，我也无法将这个法门传授给你。”

唐海见它不似说谎，琢磨了一下，誓言里也没什么逻辑陷阱，便依言立了个誓。

等他立完誓，书灵身上淡淡的虚影，竟然凝实了一些。它张口道，“你可知这世上，有多少种修练途径？”

唐海一怔，难道除了武者和修者外，还有别的修练之法？

不等他回答，书灵悠然道，“这大千世界，古往今来诞生的修练者数不胜数，修炼的法门也是数目繁多。但是大体上也是那么几种，炼气，炼体，炼神，神道，王道，巫道，鬼道……”

唐海精神一震，隐隐觉得，自己即将触摸到异世界的一些隐秘。

“如今的武者，其实是结合了上古的炼气与炼体之道。这条道路，门槛低，进境快，兼容并蓄，攻守平衡，可谓是最适合人类的修练之法。很快，它便成为了修练的主流。其余的修练之道便没落了。”

“惟一能与武道抗衡的，就是修者的炼神之道。只是，现在纯粹的修者已经很少了，兼修武道的比比皆是。”书灵叹气道。

唐海道，“除去武道和炼神之道，还剩下神道，王道，巫道，鬼道。是哪一条？”

“巫道的传承早已经式微，我也无从教你。而鬼道有伤天和，你肯定不会学。”书灵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至于王道和神道，其实是一脉相承，一个走的是凝聚香火信仰，一个是凝聚民心运势。”

“就是信仰与气运。”唐海若有所思。

“没错。王者之道只需立国登位，运势自然凝聚。国势越强，气运也就越强。”

唐海摇头，他要是能立国了，实力肯定强到没边，龙天武馆还不是反掌可灭。还用得着学这个？

书灵又道，“神道之法只要不断地凝聚香火信仰，无需修练，就能不断变强，甚至神通自生。不过……”

它摇头道，“神祇的力量来源于信仰，信仰者越是纯净，越是虔诚，神祇的力量便越强大。可是当今之世，人心不古。凡人七情六欲，信仰自然难以纯粹，这些驳杂的欲念甚至能反噬神祇。令其神智尽失，沦为任人操控的傀儡。”

唐海见它将所有道路都一一否决了，忍不住道，“难道全部道路都走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