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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得回王府与当年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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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苏牵着小宝的小手沿着廊道慢慢走着,路边上种着一排红艳艳的富贵牡丹,与前边遇见的小竹林子很不搭配,看着王府被改造成这幅模样,段云苏暗道一声真是审美独特。

还是看看账上有多少银子,好好的重新修整,书房这地方,还是原本的竹林子更相称。

段云苏走到了书房,沿着窗边走过,听见里边的声音。

只听赵贺辰说道:“父亲,依孩儿的意思,那暗道还是将出入口改改,遇急事还能用上。”

“以后府中的事你说了便是,父亲在旁边看着。”

原来安亲王也打着和安亲王妃一样的主意,看来是想彻底将这头家让他们两人看着了。

又听安亲王在里面说道:“为父真是疏忽了,没想到那人在我当年去奉旨去豫州时往府中藏了兵器,辰儿以后做事要比父亲警醒一些。”

“孩儿明白。”

“爹爹、爹爹--”段云苏原本还想再偷听一会,没想到小宝听见赵贺辰的声音就激动了,放开嗓子就大喊,声音清脆响亮里边定都听到了。

段云苏无奈地走向书房大门,正巧门吱呀一声开了,赵贺辰走了出来。小宝一见,松了段云苏的手小身子一扑扑了上去,抱住赵贺辰的腿,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道:“爹爹,骑马马。”

赵贺辰将小宝抱进怀中:“天太热,爹爹以后陪小宝骑马。”

之前骑马时让小宝看见了,闹着要到马背上,赵贺辰只好一手抱着一手驾马溜达了一圈,没想到小宝就喜欢上了马背上的感觉。

“果真是我赵玦的孙子,胆子够大。”安亲王也走了出来,诱哄道:“小宝要不要跟着爷爷,爷爷要去外面玩好玩的。”

好玩的?小宝眼前一亮,出去都是好玩的,小宝果断地朝着他爷爷伸出双手要抱抱。

“臭小子,这么快就不要爹爹了?”赵贺辰一拍他屁股,将小宝放在地上:“爷爷抱着累,自己走。”

看着和乐融融的祖孙两人,段云苏抿嘴轻笑,小宝最喜欢到外面去,外面对他来说全是新奇的东西。只是看他还小,所以带出去的次数也少。

赵贺辰看着安亲王带着小宝走远,伸手环上段云苏的腰,两人默契地往朝锦院走去。

看着朝锦院中没被动过的痕迹,段云苏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若是这里也被装成那样,自己可是会狠心全拆了。要住一辈子的地方,怎么能容忍那样的审美。

屋子应该也时常有丫环打扫,段云苏吩咐丫环将里屋的床褥床幔全都换上新的,茶杯茶具也去库房新挑一套,又让人从头到尾打扫一番才住下。

赵贺辰看她左右忙活将自己给忘了,暗自咬牙一把将她抱住,难得小宝不在,怎么都得要好好亲热亲热。

“娘子,热不热?”

“热。”段云苏拿起团扇扇了两下,这衣裳,还真是想脱了。

赵贺辰将段云苏带进里屋,朝着穗儿说道:“去取冰盆过来。”

穗儿偷看主子一眼,弱弱地问道:“世少爷,冰盆在哪里?”

原谅她是新来的,之前在那边住着也还没热到要用冰盆。夏日的冰啊!她们这些贫苦人家出来的真没见过。

赵贺辰扶额:“娘子,看来你的手下还要好好tiao教tiao教。”

段云苏噗哧一笑了,让穗儿跟着外边的丫环去找管家。

赵贺辰知道他的娘子最怕热,也最讨厌穿着这厚重的衣裳,要不然也不会有只穿肚兜让他有占尽便宜的机会。赵贺辰想想夜里娘子娇柔魅惑的样子,觉得这脱光的习惯真的不错。

“听说宫里进贡的云凌纱最是舒爽,我去向皇上要来给娘子做衣裳。”

段云苏好笑地戳戳他的胸膛,见他随手解开她的外衫也不介意。自家相公还真是喜欢到宫中打劫,景帝在世时就捞了不少好东西,如今太子登基又打算再接再厉了。

外衫一解,段云苏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以后在里屋还是穿少些,反正她相公不介意。一到这时辰段云苏就有些犯困了,懒洋洋地趴上了软塌,扇扇团扇准备睡觉。

赵贺辰一见,也脱了外衣躺了上去,段云苏不满地推推他身子,嘟囔道:“床还空着呢,相公过去,挤着热死了。”

“没娘子你家相公睡不着。”赵贺辰赖死不走了,瞅了眼她的中衣,俯身过去调笑道:“热了娘子就再脱,跟小宝一样穿着肚兜最凉快。”

“呸!你个流mang!”段云苏娇嗔了他一眼,犹豫了半晌还是将中衣给脱了,躺在他身边,触摸到他火热的身子,一团扇砸他身上:“热乎乎的像大火炉,你别碰我。”

赵贺辰看她一脸嫌弃的样子,越看越觉可爱,忍不住偏将她死死搂住,拿过她手中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热了不喜欢,娘子喜欢冷的?”

“自然是冬暖夏凉最好!”

“……”赵贺辰捏了她鼻子一下:“身子凉的男子都是有毛病。”

男子阳气本来就盛,身子自然是暖的,那些个手脚冰凉的怎么跟他比。

段云苏都懒得推开他了,越动越热,倒不如来个心静自然凉。她乖顺地躺在他怀中,示意他好好的扇着扇子,说道:“相公方才在书房里说什么地道,当初成王怎么将东西弄进王府的?”

“当初父亲奉令去豫州,娘亲当时要照看我,思绪过重身子也不是很好,温媛媛里应外合,便被人占了空子。”

“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段云苏迷惑道:“听那人今日所说,是因为她救了父亲,却害死了温母?父亲不喜欢她,为何会夺她清白?”

“长辈的事,本不该多说,前些日红楼探出的消息,我告诉娘子,以后就莫要再提了。”赵贺辰低声说道。

段云苏惊诧了一把,没想到红楼这般厉害,这么多年前的事情都能查出来。

事情大致与温媛媛的说法一致,只是有些细节未说出来。

当年安亲王妃嫁给安亲王,两人情投意合你侬我侬,也没那些糟心事。温媛媛也还是一待嫁的闺中女子,爱慕的却是成王。两边人原本也没多少交集,当年皇室每三年一次的秋猎,安亲王中了刺客的陷阱落入湍急溪流中,是经过的温母和温媛媛将人救起。只是两女子力气毕竟有限,温母耗尽了力气不小心被湍急的水给冲走,在找回时已经断了气息。

原本事情也就这么了结了,安亲王亲自上门致谢和赔罪,逝者已矣也挽回不留。景帝也亲自上门看望,可这一看就又出事了。

皇帝过来自是不能怠慢,温府的状况也不能设宴,便私下为恭请了皇上奉了酒。景帝也想看看救了安亲王的女子,便将温媛媛请了出来。

只是不料安亲王却已有醉意,虽不妥当但景帝还是让温父弄了厢房让安亲王歇息。温父虽不乐意,碍于颜面也让温媛媛将人送下,没想到这一送就送出了问题。

安亲王酒后乱xing夺了温媛媛的清白,流言四起,两个月后更是知道温媛媛怀了身孕,温父怒不可歇让皇上做主,于是就算安亲王多不愿意,温媛媛还是送进府当了侧妃。

温媛媛不爱安亲王,但日子一天天过了,肚里孩子也生了,看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安亲王妃被细心呵护,自己却冷冷清清,心中的嫉妒和怨恨便一点点将人侵蚀。

温媛媛死死地记着成王当初的交代,仗着温父的权势和宠爱在王府强行站住脚跟,一点一点地图谋起王府的一切。

闹起来了安亲王自然想休了这人,原本就没有感情。只是那些人做事越来越狠,成王温父暗中使了手段,景帝也觉得是安亲王愧对了人家,再加上他别有想法,便有了休了温侧妃就要立赵贺祁为世子的说法。

段云苏听到这里,良久的沉默,说道:“那样的场合父亲怎么可能会醉酒。”

“是的,所以父亲也想找出当初证明他清白的证据,只是无果。”赵贺辰低声说道。

“怕还是那成王作怪罢。”段云苏嗤声一笑:“温媛媛爱上了狠心绝情之人,为了权势,什么都可以舍弃。”

赵贺辰轻抚着段云苏轻柔的发丝,一下又一下,默不作声。

也许当初的温媛媛真心爱着成王,愿意为他忍受所有的耻辱,只是能这般利用她的人,又怎么会有真爱。不过成王对赵贺祁,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父爱,不然也不会几次帮顾着赵贺祁。

“那辰辰,为何之前成王要派人来加害与你,他所杀的,不都是宫中的……”皇子二字还未出口,段云苏的脑子先一步反应到什么,心中突地一跳,不自觉地攥住了赵贺辰胸前衣襟。

“娘子别多想了,姓赵的他都惦记上了。”赵贺辰放下手中团扇,将段云苏搂住,附耳呢喃道:“娘子别理会这些事,现在分明该是你兑换承诺的时候。”

“什么承诺?”段云苏迷糊道。

“娘子别装,说好给小宝的弟弟妹妹呢。”赵贺辰见段云苏转移了注意,轻笑道。

“去去去,热死了,你一边去。”大热天的躺着都觉得热,还剧烈运动呢!

“春天说困,夏天说热,冬天又说冷,娘子你是想让为夫当和尚?”赵贺辰咬牙到。

段云苏一翻身,给了他个后背:“不是还有秋天么,到时再说。”

赵贺辰被她这耍赖的模样给气乐了:“秋天正是果子熟的时候,为夫努力些定能赶上。”

说罢赵贺辰直接翻身上去,翻过段云苏的身子让她正对着自己,三两下除尽衣裳,将手探到了段云苏里衣上。

段云苏伸手往他腰间一掐,大白天的居然还来真的了,有这么着急么!

赵贺辰一把按住作乱的手,俯身亲上柔软的唇瓣。段云苏伸脚乱蹬,他干脆直接压下身子。那身上重量让压迫了段云苏胸腔中的空气,小嘴一张,赵贺辰的舌头已经探了进去,挑逗戏耍。

“呜……”段云苏一声轻吟,偏过头躲开他的热情:“你起来,好重。”

重得她身子一动都动不了了,呼吸都困难。

“娘子乖乖的,为夫就起来。”赵贺辰铁了心要将段云苏给吃到口,管他什么青天白日,传宗接代是大事。

只是赵贺辰这兴头刚起,窗外突然传进一声狼嚎,赵贺辰整个人都绷住了,脸色黑得厉害,直接伸手扯过软塌上的薄毯将段云苏的身子死死挡住。

段云苏狐疑地看一眼窗外,雪白的柔荑刚伸出来,又被赵贺辰给塞了回去。

推门声响起,姬夙踱步进来,旁若无人的坐在椅上,给自己斟了杯茶。

段云苏看看门口又看看窗,奇了:“姬公子今日居然会走门?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姬夙闻言想起窗前那越来越凶猛的东西,眼角一挑道:“小辰儿你居然还真是让狼看窗去?”

谁会那般无聊!赵贺辰黑沉着脸怒道:“给我滚出去!”

“小辰儿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姬夙出言调侃。

“姬夙,姬皇子。”赵贺辰挡住段云苏的身子,咬牙道:“以后你敢在踏进我房中一步,我觉得让你横着出去!”

“哟,小辰儿,好大口气。”姬夙不知死地继续挑衅,突然间又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狠狠地叹气:“小爷我如今无处可归,小辰儿也要忘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

“姬公子林子后不是有栋小楼先住着么?”段云苏插插话问道。

姬夙一听直接脸色一翻,将茶杯哐地放回去,咬牙切齿道:“那赵贺祁,居然将小爷的小楼给拆了!等小爷去将他的皮给剥了。”

“拆了好,没地去就给我滚回北国!”

“小辰儿让我走,小爷我偏就不走了!”姬夙一靠椅背,翘着二郎腿挑衅地看向赵贺辰,眼光却在屋里扫视一遍:“我干儿子呢,你俩亲热就将我干儿子丢一边?”

段云苏额角一跳,难不成他俩亲热还要将小宝带过来让他看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小宝跟他爷爷街上去了,姬公子过来究竟想作甚?”

“小爷差点就忘了。”姬夙晃晃腿,恣意道:“小辰儿,答应过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做到?”

“等你要用是自会将兵马清点。”赵贺辰见此人说起正事,黑着脸回答了一声。

那人挑眉,理了理身上红衣,漫不经心的说道:“小辰儿不如做小爷我军师,一块到北国去。”

赵贺辰揉揉眉心,随手将一东西砸了过去。姬夙接住一看,妖冶一笑,朝着赵贺辰甩了个媚眼转身出去。

段云苏一个恶寒,大男人的甩什么媚眼!

那人出去了,屋里方才旖旎的气氛也被破坏殆尽,段云苏的睡意也被弄没了。她拿起团扇轻轻扇了两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手上动作一顿:“相公,明日你进宫早朝后问问皇上,那颗娑婆树可还在。”

“娘子问这个作甚?”

“相公,前些天小宝发烧了,我担心……”段云苏眉头紧蹙,虽然明知书上没提起这个,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如今也只有娑婆果能证实小宝体内是否有蛊:“相公当初中蛊也是会莫名其妙的烧起来。”

赵贺辰身子一僵,眉头紧蹙:“娘子,娑婆树五年结一次果,下一次结果,还要等上两三年。”

两人齐齐静默下来,赵贺辰抿嘴说道:“娘子不必担心,我派人去豫国看能否找到。若是真的那么不巧,咱也能解开的。”

段云苏埋首在他怀中点了点头,既然赵贺辰身上的能解,再遇见也有办法。也许小宝健健康康的,完全是他们多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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