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秦晓娥连连呸了两声,这才将脸面向了廖波家的,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大妹子,怎么说话呢?我这鸡好着呢,明年开春可是要给静波办酒的,这鸡可是用来做酒席的,你可别胡说!”
廖波家的翻了个白眼,嘴角抽了抽,拿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静波娘,是我不会说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要是按以往的脾气,她怎么可能忍得下来,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所以她也只能意思意思的拍拍自己的嘴巴,出声道歉了。
“哎哟,我说山子娘,这天都放晴了,你就没想过再去找小石头商量商量,就你所说,那门亲事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要不是我家静波订了亲,我可真想厚着脸皮求你当这个媒人呢!”想到小石头的不知好歹,秦晓娥有点气愤,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还推三推四的,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廖波家的也装出一脸被人冤屈的面相,诉苦道:“可不是嘛!唉,我,山子爹也是好心,想着小石头就我们这几个亲人了,岁数又大了,怎么着也该娶亲踏实过日子了,可谁知他就是不理解,还当我们算计他呢!说什么他卖身给静香家了,亲事也只得你的弟妹做主。你说说,他那性子,哪是能做下人的脾气?”
秦晓娥一听,眼神闪了闪,身子也凑近了少许努了努嘴说道:“小石头卖身?这可没有听过,该不会是糊弄你们的吧?”
廖波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惊喜的说道:“真的?真没听说过?”看来自家男人的推测果然是对的,这小石头为了拒绝这门亲事,居然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就不怕堂弟他们说他不敬祖宗?
秦晓娥噙着笑意使劲的点了点头,笑眯了眼睛,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自从王静波的事情闹大后,她就对王静香家起了一种怪怪的心思,即使自己害泥鳅被抓,也没能扭转她已经变得扭曲的思想。在她心中,王静香家只要过的好就是借走了他们家的运势,只要他们倒霉那么自己家的运势就会好起来。
所以,她现在巴不得廖波一家去闹,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让全村人都知道小石头是个不孝顺的,为了推拒亲事,连卖身为奴的谎也能说。
想到这,她心里一下子畅快了许多,或许这件事上她也可以帮帮山子娘的忙,让村里的舆论也好好的压一压王静香家。
廖波家的见她这样,就知道她上钩了,好心情的勾起嘴角,眼睛得意的眯着,这几天她也不是闲着的,可是在闲聊中套了不少有用的话,要不她怎么知道这个秦晓娥虽然没有在表面上和王大河一家撕破脸,可暗地里是恨不得王大河一家死掉的。
见目的已达到,廖波家的伸了伸懒腰,慢吞吞的走进了房间,眼角却扫描着秦晓娥的方向。
秦晓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也不管这蔫头巴脑的鸡了,身子一扭就朝河边走去。这个时候,在河边洗衣服的人可是最多的。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河边,就见到一群洗衣服的夫人正在那闲话,还有些人则是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或说话,或是听着别人闲聊,不过同样的是,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见到秦晓娥一来,王铁锤的娘笑笑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又接着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你说怪不怪,前两天我看着鸡关着怪没精神的,就放它们出来溜达一下,谁知道这几天更是严重,我看着有一两只就跟要死了一般!看得我真是心如刀割!”
“真是的?你们家也是?我家的鸡这几天也是蔫头巴脑的,就连抢食都不抢了,整天闭着眼睛打瞌睡,看得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这些人一听,也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的鸡来,言语中带出来的那些鸡都是差不多的症状,这下在河边的人都愣了,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最终还是年纪最大的黄婆子吼了一句。
“都别说了,我瞧这样子,村里恐怕是发鸡瘟了!这症状可跟二十年前我娘家那次一模一样。”
什么,鸡瘟?这下洗衣服的还是没洗衣服的都傻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仿佛还嫌不够热闹似的,一个人飞奔着跑过来,走近一看竟然是王大东,看到他们这么多人,立刻着急的问道:“你们看到刘郎中没有?他家今天没人,我娘全身发热,烫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