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影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后,这才小心翼翼的从窗户那跃进了房间里,然后就停顿在了床前,虽然看不清楚表情,却能感觉得到他正复杂难辩的打量着床上的贤王。
奇怪,这个七哥到底是要做什么?君行远和王静香两人静静的看着房里,心里对君行峰的举止都感到好奇。
忽然,房里的君行峰收敛起面上的表情,直直的走向博古架,打量了上面一个描着孤舟垂钓的青花瓷梅瓶一会,却忽然转身朝书架走了过去,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了其中的一本书,然后就听到离博古架不远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道门,露出了一个黑梭梭的地方。
那里显然是一个密室,不过任谁也没有想到那打开密室的地方竟然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王静香吃了一惊,想到上次君行远提过他父王的密室,就不知道是贤王告诉他的,还是跟他七哥一般自己查探出来的。
不过,想来君行远这么受疼爱,应该是贤王特地告诉了的吧?!王静香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不自然的扫过那腰间的大手,虽然年纪还不是很大,君行远的身材却已经算得上是高大了,而自己跟他一比倒是有个了最萌身高差了!
君行远的双眸寒意深深,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七哥野心这么大!居然敢夜探父王的密室?不过,想到那密室中的火舞黄沙,他强自按捺下心里的愤怒。
进入密室的君行峰并没有呆太久,不知是顾虑外面的守卫,还是害怕书房里的东西,只见他轻盈而快速的飘了出来,手里却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那是......,王静香惊骇的看向君行远,却只看到一张冰寒笼罩的侧脸,显然君行远也是看到了。
她低垂下眼帘,不再看向书房,自己这个局外人尚且感到不可思议,真不知道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他,心中又如何自处?
屋里的君行峰并没有察觉到外面除了守卫,还有其他的人在。只见他将手里的东西几下弄好,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刚刚弄好的东西一起在茶杯里混合起来。
只不过不只是默契还是天意,他拿起的杯子居然就是刚刚王静香用过的那一个。只见他疑惑的看了看周围,又拉下蒙脸的头巾仔细的闻了闻,最后似乎并没有什么,这才将东西一股脑的放到了茶杯里,然后迟疑了一下,就端着茶杯朝贤王迈过去,只是那步子迈得极慢,显然内心很是挣扎。
不过,显然这个挣扎并没有太久,君行峰的眼神变得坚决,变得冷酷,脚步也不再迟缓,反而深怕自己后悔似的迈大了一些,扶起了贤王,将茶杯靠到了他的嘴边。
天哪!王静香紧紧的抿着嘴,她要是没看错的话刚刚扔在地上的应该是火舞黄沙的花,还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知不知道那一株漂亮的火舞黄沙需要花费多少心血才能培养出一株,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就折了?而且就连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火舞黄沙的培养之法呢?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王静香正想着君行远怎么还能忍得下去,就见他从树上快速的折下一根树枝,然后看似随意的一丢,那树枝就嗖的一下飞进了书房,让来不及反应的君行峰眼睁睁的看着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谁?”门外的守卫听到声音,大声的询问,沉重的脚步声就纷至沓来。
“谁?”君行峰也很想问,他奇迹败坏的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看着那一片片白若梨花的碎片上的数数残影,只得恨恨的拿起手里的蒙脸布,遮住了自己,然后左右一望朝窗外一跃,就只见到一个黑影在院子里几纵,然后再也寻不见踪影了!
君行远看着房里的贤王即使在这么大的动静之下,都没有抽动一下眼角眉梢,刚刚冰寒的心就添上了无数萧索,就连头发丝都散发出寂寥来。
“静香,我们也走吧!”拙劣的呼吸催动着耳边的碎发,王静香不自在的撇头,可是这树上就这么大个位置,根本就不能移动分毫。
“嗯!”语气真是缠绵悱恻,听着这样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些微的童稚,可在君行远听来,全身居然起了酥麻。
“静香,快快长大吧!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心里暗自腹诽着的他,耳边竟然浮起了一丝粉红,因为这极浓的夜色,掩饰住了!
“那边,那边......没有关系吗?”王静香看着书房里的忙乱,有些放心不下!
“没事的!”君行远轻描淡写的说着,在看到那熟悉的手指动了一下的时候,欣喜就那么直接的爬上了眉头,身形也就顿住了!
“怎么了?”王静香不解,困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