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鱼大爷虎躯一震,“我靠!上次我不是考察过了么?郁苏苏和老王他们,应该有详细的报告提交上来给你吧。”
“报告我当然看过了,但是紧紧看她旗下产品的门店,还远不足以产生直观的印象,具体涉及到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说,清妃服饰这款新品具体的推广方向,他们想要面对的市场范围,还有他们旗下工厂的产能,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这些都是需要了解的。在商言商,双方增进了解,才能够更好的合作,你说是不是,小鱼?”
澹台霜月的目光显得有些玩味。
鱼哥干咳两声,道:“这个,了解嘛,当然是有必要的,不过呢,茜茜这个人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为人极为细致认真,她要做什么事情,一定会全力以赴,精益求精,我看,没有必要太执着于这些细节吧?”
澹台霜月脸色有些严肃:“小鱼,我是在和你说正经事,不是和你开玩笑。连清妃是什么样的人,我想我对她的了解,至少不会比你少,你说的这些,我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既然是正式的合作,已经进入到接洽的地步,哪怕只是走一个程序,也都是有必要的。你明白么?”
这个道理鱼哥岂能不同,他苦着脸道:“那让市场调研部的王权主管,还有项目反馈的郁苏苏去就好了嘛。嗯,郁苏苏这个小姑娘,我看很不错,上回说的事情,澹台姐姐你觉得怎么样?”
澹台霜月进入到工作节奏中,气场都截然不同,立刻脑海中就联想到项目反馈部那个年纪很轻,看起来总有一些腼腆的小姑娘,郁苏苏。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嗯,她的报告我看了,很细致,也很有见地,而且客观求是,正是做项目反馈所必须的素质。但是,她毕竟还是刚出象牙塔的孩子,有一些方面还是不够成熟,这一点我不说你也应该看得出来,所以过早得提升,对她不一定是好事。”
澹台霜月大概是担心慕青鱼有所不满,于是笑着说道:“小鱼,不要以为姐姐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到公司也没有多久,你想要有一些听你话的人,我也可以理解的。而且我也知道,你这个家伙不是为了什么名利,你只是耐不住寂寞,喜欢有存在感,享受在公司里有人捧你臭脚的快感嘛!”
说到这里,澹台霜月自己都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慕青鱼这厮的脾性,她已经摸得很清楚了。
“我靠!这你都知道?”鱼哥果然大惊失色,“澹台姐姐你目光如炬,长此以往下去,哥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澹台霜月不纠结于这个话题,笑意阑珊,眉眼间有妩媚之色,说道:“不过,郁苏苏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我想要保护她,好好培养,而不是一下提拔起来。而且,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似乎有些腼腆,或者是胆子有些小,这对于她这样的小姑娘在残酷的商场上而言,是很严重的致命伤。”
的确,如果郁苏苏真的成为偌大的岳轻公司一个部门而主管,而且还是十分重要的项目反馈部门,那么要接触的东西,就远不是现在可以相提并论了。她的性格,会是一个重大的阻碍。
鱼哥也凝眉说道:“那还是让她暂时主持部门事务,但是并不提拔,这样既能锻炼她,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候,也可以让王权这样的老油条出头。”
“嗯。”
慕青鱼忽然说道:“可是这也不是让我去清妃服饰的理由啊!澹台姐姐,这里面的情况,你难道不清楚?我看,有老王这个经验丰富同志,还有苏苏这样年轻有为的干将,就已经足够了嘛!实在不行,老徐不是回来了嘛?让老徐带人去好了!我去的话,实在是不合适啊……”
澹台霜月挑眉说道:“你怕什么?你还是带着老王他们去,而且,我会吩咐他们,到了连清妃那里之后,不称呼你的身份,只说你是我特派的信得过的朋友,作为联络人和清妃服饰联系。连清妃既然自己也主动让你做这个中间人,难道会因为你替我出面,就把你怎么样?”
鱼哥虎躯一震:“笑话!哥难道还能怕她?表哥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
笑话,鱼哥的夫纲岂能不振?
不过这个也只能他自己在心里吐槽一下罢了。
澹台霜月忽然不怀好意说道:“再说了,难道你打算瞒她一辈子?况且,连清妃是什么人?她只是没有调查你罢了,如果她想要知道这么一点小事,你以为她查不到你每天到底去了哪里工作?”
慕青鱼当然知道,他想了想道:“本来我也很头疼,不过既然你们现在要合作,我打算等你们合作成功之后,再让她知道。”
澹台姐姐不无玩味道:“是嘛?小鱼你打得倒是好主意,既舍不得妹妹,又舍不得姐姐,于是想让我们冰释前嫌,然后你在中间,大享齐人之福?”
她刚一说完,就有点后悔。
什么叫齐人之福?
一妻一妾,那才叫齐人之福!
鱼哥何等狡猾猥琐,不对,是何等机智灵敏,立刻发现了澹台姐姐的口误,毫不犹豫拍案而起,说道:“澹台姐姐你说得对啊!为了齐人之福,我现在麻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不用多说了,这事儿哥干了!”
澹台霜月忍住脸红:“行了,赶紧滚出去,先和老徐谈谈,然后安排人,准备一下去清妃服饰考察的计划,给我一个简短的书面流程给我看,然后让人联络他们,下午就过去!”
“好嘞!”
鱼哥直觉浑身酥麻一样的爽,麻痹,齐人之福啊!他感觉自己脚下都在打飘,晃晃悠悠出了办公室,后面澹台霜月发怔了一会儿,忽然自己噗嗤一声笑了:“魂淡小子,还说自己对表妹没有想法?唔,不对啊,他这是对姐姐我也有想法?对,姐姐我哪里比连清妃差了,他没有想法,那才叫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