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克瑞轻蔑地看了他的赛哈一眼。“既然你已心生怯懦,离开我的视线。”
赛哈不介意比克瑞怎样想他,现在他只想保护比克瑞:“陛下,我求您!这不叫勇敢,而是疯狂。请珍惜生命,国家需要您。请想想王妃陛下!”
比克瑞闭上眼睛回想起和玲珑一起的幸福时光,他忍着悲痛睁开了眼:“埃及不需要失败者。我独力抗战!”
比克瑞戴上蓝王冠,身穿短战袍,配上一条缠腰布和一件镶着小铁片的护胸甲。手腕套上几个金手镯,其鸭形扣环以天青石为体,黄金为尾。君王平静地替两匹马披上红、蓝、绿三色棉披甲。两马的头上分别以美丽的红翎饰装点。比克瑞登上那辆镀金的,车长三米,其座箱压在一个车轴和辕杆上的木制战车。全车零件均经过炭火锻炼,镶上金片,再以墙钉结合。车身耐磨的表面以铜片覆盖。向后开启的座箱框架以镀金的板块制成,交错的皮带是溶胶品。战车的两侧有屈膝服从的亚洲和努比亚人像。王国的美梦正逐渐破碎,这是显示埃及权威和统治南北方的最后象征。车上备有两个箭筒,一个装羽箭,另一个装弓座和长剑。以这些微不足道的武器,比克瑞准备抵抗赫梯全军。这些就是埃及法老的战场盟友。驾着战车的团长和士兵早在敌军前临阵脱逃了。
埃及军已不见任何踪迹,那些幸存者往南窜逃。溃军则坐困欧杭特河岸。他们竟胆怯得令人切齿。在联军第一声冲锋号下,他们早已溃不成军。再也没有一名军官、盾牌手、射手准备作战。不管兵阶大小,所有士兵一心只想逃命,把埃及抛到九霄云外。团长们双膝着地,以手遮脸,不敢正视敌军的攻击。
这个消息也传到了玲珑的耳边,她带着医疗队到卡叠石去,医疗队马上医治受伤的军人,玲珑看到所有的人都在这里避难,连赛哈都没有在比克瑞的身边,玲珑轻笑了一下,大难当头,他们竟然丢下法老只顾着自己,玲珑无法相信这一切,可是她是不会就这样丢下比克瑞的,玲珑龙速往卡叠石悬壁的最高处走出去,那里可以看到比克瑞,玲珑吐出内丹,她将自己一千年的修为注入内丹中往比克瑞的身边送去。
比克瑞感到愤慨:“异邦各国连手对付我;我的军队人数众多,却只知逃亡,留下我独自一人,孤立无援!”
内丹送到了比克瑞的身边注入他的体内,一道光芒包围着比克瑞,他的身体闪烁如阳光下耀眼的金黄。比克瑞带着忽然出现的力量扑向惊慌受敌的进攻者。他再也不是失败孤独,做最后奋战的总司令,而是力大无比,双臂不坠的法老,是不灭的火焰,是闪烁的星光,是狂风,是双角锐利的野牛,是以鹰爪攫取反对者的枭雄。比克瑞一箭接着一箭,射杀赫梯战车骑士。马匹失去控制地直立站起,之后一匹匹倒地;战车翻覆,一片混乱。因为有玲珑给他的鳞片衣服,没有任何一把刀一支长枪和箭能够伤害到他。
比克瑞挫败敌军士气,冲破敌人的阵线。赫梯步兵团长拉开弓箭,可惜没有足够时间完成他的动作,比克瑞的飞箭射进他的左眼珠。尽管人数众多,但联军仍节节败退,从山丘逃回草原。
图特西里脸色发白:“他不是人,而是塞特神附身,惟一具备击退于名战士神力的人!你们看,当我们想攻击他时,双手便软弱无力,身体便僵硬麻痹,不知如何使用标枪和弓箭!”
比罗本人虽沉着冷静,却也吓了一跳。人们几乎可以断言,比克瑞身上火力四射,燃烧所有想攻击他的人。埃及法老杀敌如风。
“要赶快阻止他!”图特西里大喊大叫。
“我们的士兵已失魂落魄。”一名团长回答他。
“重振他们的士气!”图特西里命令。
那名团长全身发抖:“拉美西斯是神……”
图特西里心里也是这样的认为,可是他无法相信这一切:“不!他只不过是个人罢了,虽然他勇气过人。动手!给军队信心,那么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了。”图特西里看凝视着西丘陵。他所看见的景象令他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