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问你要吃的,而是想问你,这里的人为何都如此怪异,你们的那个老板真的这么得人心?”
小二一见他是问自己自家老板的事,也不忙活了,对着另一边忙活的一个小二招呼道,“牛子!我这有客人要我给讲讲老板的事情,剩下的客人你就多照顾着点,等会我就来。”
那被小二唤作牛子的人应了一声,“好咧!”又继续忙活他的事情去了。
待那小二转过身时,他才发现,这小二的衣物上还绣着两个字,“贾贵”,看来是这小二的名字。
小二也发现了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胸前的名字上,他也不觉得害臊,挺直胸膛任由他看个够。
这反倒让他感到不好意思了,他假意咳嗽了几声来掩盖他的尴尬,“对了,小二哥,你们怎么都把名字绣在衣服上了?”
说到这个名字,贾贵那是一个骄傲,“这个别人想绣还不能呢。这可是笑忘楼里的伙计们才能穿的衣服。”
“不就是绣个名字吗?怎么就成了这楼里的标志了?”不就是刺绣吗?只要有针线,谁都可以给自己缝一个。
“这您就不知道了,我们老板推出了一个什么奖罚政策,如果你接待的客人对你表现感到满意,那么在结账的时候,他就会对你服务给个评价,如果是非常满意,那么我们就有额外的赏钱,如果是满意,也有赏钱,不过就是比非常满意少了不少,如果是不满意,那这半天的工钱就得扣掉。”
“不过啊,自从这笑忘楼重新开业以来,从未有人给过不满意,所以在这里干活比在别处的工钱要多得多。当然,要想进来也没有这么容易,我们几个,那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留下的,用老板的一句话说,那就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看着这贾贵一脸得色,不免有些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难保他没有夸大。不过他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这里的老板,善读人心,很会利用人心贪利的弱点,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不就是个聪明的奸商吗,亏得这些人这么崇敬他,看来是有些浪得虚名了。
“贾贵是吧,刚才听你所说,这笑忘楼重新开过,莫非,以前这里经营不善吗?”
“我连这个都说了?”这贾贵向来嘴快,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他挠了挠后脑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这笑忘楼以前是韩掌柜家的。您也知道这阳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随时都会有敌国的军队来骚扰,丢了点财物倒还不算什么,一不小心把性命给丢了那就完了,所以哪还有人敢在这逗留,时间一长,这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后来啊,这娄老板带着一家子来到了阳城,我们的苦日子这才到了头。他不仅将濒临家破的韩掌柜的酒楼收了去,将酒楼大改了一遍,把这个破败的酒楼改成如今大受欢迎的茶楼。就连我们这些曾经的地方一霸,”说到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连我们这些人老板也不计前嫌的将我们招了进来。”
感情这贾贵嘴里的阳城的大恩人是这么来的,是这老板替百姓收了他们这些恶霸啊!他不由感叹一声,好手段!有了地方一霸在茶楼里待着,就不会有人敢来这捣乱了,这老板,心思真是缜密啊。
“后来夫人见此地的孤儿寡母的太多,就和老板商量着弄出了这么一个文轩阁,把那些生活困难的人集中到那,然后想办法找适合他们的活干,让他们自食其力。后来各色各样的人也开始投靠文轩阁,逐渐演就变成了现在。”
“所以,客官,您看到大家为了老板夫人庆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贾贵看了看忙得不可开交的牛子一眼,赶紧跟他告罪,“客官,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可要去忙了。”说罢,也不等他说半句话,便迅速的跑下了楼,加入了牛子忙碌的队伍中。
他瞪大双眼,这,这还差一个啊!这贾贵还没告诉他这娄老板与官府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也不用去问了,这不,一群衙役从前门浩浩荡荡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