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霏蚺将那衣服掸了又掸看了又看,终于还是穿上身了,系好衣带,突然觉得屋子闷闷的,便将后窗打了开来,看到原来后窗外面是个很美很大的湖,湖那边建着一座亭台水榭,由于离得远,她只能依稀看到亭台上有一男子临水立着,似在观赏风景,只不过背对着她,她也看不真切。只不过那寂寂寥寥的样子和王梓宁倒有几分相似。
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竟然还有个这么清静的所在,而且还有人在那里站得跟棵树似的。
难道是没钱**?
她正犯着嘀咕,突然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以为是阿难回来了,立刻回身说道:"阿难,可以去吃晚......"饭字还没说出话,她已被吓得花容失色,她看到了一个穿黑衣蒙面人正手握匕首凶狠地向她刺来,眼看就要到跟前了,她顺手拿起旁边的花瓶甩了过去。
那人微微侧身,便挡过了花瓶,花瓶落地只听哗啦一声响。那人又接着继续向她逼来。
情急之下,楚霏蚺想也来不及多想,伸出左手大喊了一句:"朱雀护主!"
一阵热风猛地吹刮出来,转瞬间,火宝儿便从东君神戒中飞了出来,振着翅膀挡在了楚霏蚺面前。
那人便立刻和火宝儿缠斗在了一起,火宝儿性子火爆,再加上体型庞大,喷了几次火,房子就烧了起来,那人躲避多次,见势不妙,就赶紧逃离,往房梁上飞去。
火宝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刺客,于是也振翅疾飞往屋顶去了,不过它是神兽,做起事来自然顾不得太多。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屋顶房梁被朱雀的翅膀打断了,整个砸了下来,接着屋顶也整个往下掉了。
楚霏蚺吓得尖叫起来,来不及多想就翻身跳了出去,扑通一声,整个人掉进了湖里。刚掉进湖里,身后的房子房顶就塌了,而且被朱雀的火喷中,着起了火来。
"救命呀!我不会游泳!救命呀!救命呀!"楚霏蚺连呛了几口湖水,在湖里不住扑腾。
正当她呛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湖边有一人踏水而来,将她一把捞了上来。
"姑娘,你没事吗?"那人将她带到亭台上,将她放在地上,关切地问道。
"我,咳咳,我没事。"呼吸到了空气,楚霏蚺的神智也清楚了一些,抬眼看到救她的人原来是位年轻的公子哥,容貌清俊,脸色苍白,穿着墨蓝色锦衣,看起来有些病殃殃的。
"谢谢公子搭救。"楚霏蚺边道谢边回头看看湖对面,火宝已经将那黑衣人一爪子打倒,叼在嘴里正打算吃了。
楚霏蚺立刻站了起来,往火宝儿方向大喊:"别吃了,带过来让我审问一下呀!火宝儿!"
火宝听到这话,马上带着那杀手飞了过来,然后飞到凉亭前,将那人扔进了亭台里,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楚霏蚺顾不得全身都是水,将头上沾着的浮萍叶子往地上一扯,快步跑了过去查看那想杀她的恶人。
那人脸上的黑布已经掉落,这会儿露出了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双眼紧闭嘴角含血,不知是死是活。她小心地踢了那人一脚,不动,再更加用力地踢了一脚,还是不动。
这时,那个救了她性命的公子迈步走了过来,俯下身去探看。
楚霏蚺原本想提醒他小心点,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他转过头看着她说道:"已经死了。"
"死、死了?火宝,你下手怎么那么重呀?这下好了,我都没法子审问他了,我都不知道是谁要杀我呢!"楚霏蚺抬头看看火宝,说道。火宝委屈地拍了拍翅膀。
"不是被那只雀鸟杀的,是他自己服毒自杀的。看样子,是个职业杀手,所以在任务失败被抓的时候便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杀了。"那位公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人身上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楚霏蚺问道。
"职业杀手的身上会比任何人都要干净的。不过,我在身上发现了这个。"那位公子在那死人的腰上取下了一块铭牌,道。
楚霏蚺好奇地半蹲下来,仔细打量着那铭牌半天,道:"上面写的是什么鸟文呀,看不懂。"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仙界的,看这符号,似乎是出自北极星宫。"他说道。
"北极星宫?我没得罪过仙界的人呀,他们干嘛派人来暗杀我呀?北极星宫,北极星......"她念叨了几遍,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什么花语就是北极星宫的,难道是她想要杀我?可是,没理由呀,她怎么可能知道我?更别说派人找到这儿呀。"
"现在也无法确认是北极星宫,光凭这块铭牌似乎过于草率了。"他说道。
"对呢,我还是回去跟阿难商量一下吧。"楚霏蚺站了起来,对那位公子谢道,"我叫楚霏蚺,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对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咳咳咳"那公子咳嗽了一阵子,才答道:"一件小事不必挂齿。我叫萧问天,很高兴能认识楚姑娘。只是为何我在这里从未见过姑娘你?难道你是.....你是新来的?还有这雀鸟,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眼熟得很。"
楚霏蚺笑道:"那是只朱雀。你别误会,我可不是这里的姑娘。"说着她便抬起左手对着火宝儿,火宝儿化作一道红光飞进了东君神戒之中。接着楚霏蚺便放下了手。
一旁的萧问天匆匆看到了楚霏蚺手上那枚戒指,顿时有些失神,虽然没怎么看起清楚,那戒指像极了他的一个朋友手上戴的那只,尽管那个朋友他已经很多年未曾见过了,可是他还是依稀记得这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