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辰夜真有点懵了。
女子见过不少,未曾见过这么脆弱的,居然连骑马都能昏过去。
青衣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恭敬地递到他面前,淡言道:“王爷,刚才一路过来,骑得太快了些。”
风辰夜只是接过药瓶,把瓶塞打开,在九音鼻尖轻轻摇了摇。
刚才的速度,与他平日里的速度没什么区别,哪里快了?
不过,在看着九音醒来时那一脸的苍白,以及眉宇间痛苦的纠结,心下,对青衣的话有了几分认同。
或许对他来说不快,可对这女人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了些,他忘了如今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身边,有了一个女人……
很诡异的想法,但,似乎不怎么排斥。
冥想间,湖面上,一叶轻舟荡来,向他们缓缓靠近。
“王爷,是太子爷的人。”青衣正了正身躯,平静道。
风辰夜的视线落在轻舟上,大掌却在九音脸上轻轻抚过:“感觉如何?”
知道他在问什么,九音点了点头,轻声道:“不难受了。”
他的长臂忽然落在她的腰间,两人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转眼已经轻飘飘地落在轻舟上。
青衣带着两匹马儿退到岸边一角,只安静目送他们离开,并未跟随。
湖中心一艘画舫,美人如玉,歌舞升平,但当一玄衣一紫裙出现在其上的时候,一画舫的美人歌姬瞬间被比了下去。
更可恨的是,把她们比下去的不仅仅是那位身穿紫衣姿态惹人的美人儿,就连那位一身玄衣傲然天成的男子,那精致绝伦的五官竟也比她们胜却太多。
一个,比女子还要漂亮的绝色美男子。
不过,那紫衣女子美则美已,却是略嫌太轻佻了,一双眉目顾盼生姿,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就连一个笑意,也是蓄满勾魂的姿态。
看着还算得上正经,实际上轻易能看出骨子里头是个放浪形骸、习惯性搔首弄姿的风尘女子,那一颦一笑就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般,桃花眼一勾,轻易便能让任何男子失魂。
竟比她们一众在明月湖待了这么久的歌姬们还要放肆!
风辰夜轻揽着怀中软得如蛇精一般的女子,俊逸的脸上一直是随性的浅笑,对于旁人的目光,未曾在意半分,不过,对于怀中女子那精湛的演技,倒是刮目相看了起来。
自打一上这艘画舫,立马从良家妇女变成了久经风尘的烟花女子,若不是自己亲身尝试过她的身子,也是亲手毁掉她的清白,就连他也分辨不出来,这女人究竟是不是在烟花之地打滚了多年的妓子。
放肆得……让人恨不得立即找个隐秘之处扒下她一身衣裙,用力将这具小身板狠狠侵占!
尤其当看到守在舱门外的两名侍卫盯着九音看时,眼底那份邪念时,风辰夜更有一种恨不得给自己抽两个巴掌的冲动。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祸害!
感受到身边男子浑身上下倏地冒出的寒意,九音微微怔了怔,身子一软,又斜斜倚入他怀中,柔若无骨的小手隔着衣裳在他胸膛上划过,长指用力搓了搓,一丝怨念:
“爷,人家累了,可否找个地方坐下歇息?”
找个地方把你做了还差不多!
风辰夜长臂一紧,大掌在她腰间柔软上用力掐了一把。
九音埋首在他胸前,把一脸痛楚很好地隐藏掉。
还是那句话,伴君如伴虎,这男人的喜怒,真不是自己可以琢磨的。
不过,一听到美人儿说累了,两名明显已经失了魂的守门侍卫才顿时回过神,慌忙恭迎逸王爷进仓。
内舱里头,一位身穿银白锦衣的男子盘腿坐在茶几后,身侧,两名如花似玉的姑娘正在为他添酒,一男二女,风情潋滟,好不惬意。
看到风辰夜,锦衣男子眉眼带笑,正要向他招呼,却不想同时看到风辰夜怀里的女人,一看之下,心念一动,眼底的讶异也只是一闪而逝,便又维持了方才的笑意,朗声笑道:
“没想到四弟竟还带了个美人儿来,看来,我们家乐潮儿今日是无用武之地了。”
那个叫乐潮儿的女子只是温婉一笑,捻起一旁的空杯子,缓缓斟酒,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