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呀,相公,还没喝交杯酒……”
“相……相公……交杯酒不……不是这样喝的……唔……唔……”
洞房内传来的动静令躲在门外偷听的几名丫环掩嘴偷笑,衙内也太心急了吧?不过,她们一个个的脸颊也红红,小心头儿突突乱跳。
“哎哟……”
苏月皎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来,扭着那几个俏皮丫环的耳朵,咬牙切齿笑骂道:“死丫头,害臊不?”
那几个俏皮的丫头红着脸,吐了吐舌头,掩着小嘴儿溜了。
苏月皎侧耳倾听了一下房里的动静,丹红唇角忍不住逸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象她这种过来人,自然听得出洞房里边传出来的种种声浪动静意味着什么,她只希望儿媳妇的肚子争点气,给人丁单薄的卫家多生几个男丁,壮大卫氏血脉。
几家欢乐几家愁,卫大衙内在洞房花烛夜忙着伟大的造小人大计,而庄睫则注定了今夜要失眠。
此刻,泪眼汪汪的她有气无力的倚在锦被堆上,不时用丝帕擦抹眼泪。
她没有想到曾经恶名彰著的卫衙内和才情出众,出口成章,被士林誉为诗神,当代最年青最有才华的卫郎君卫大家竟然是同一个人,现在仔细回想与卫郎君的种种交往,还有他的种种作为,其实不难断定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否则,哪来这么大的权力?
要怪就只能怪自已当时乐晕了头,没有看不出而已。
庄睫心中凄苦无比,她没有怪卫郎君对她隐瞒身份,而是怪自已命苦,竟然拒绝了卫家的提亲,要不现在,她已是堂堂正正的卫少奶奶,这会正与心仪的相公在行周公之礼了。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已与卫郎君私订终身,非君莫嫁,但又不甘心作妾,这心里可是百般纠结,幽怨万分。
大婚后的第一天早上,新媳妇要给公公婆婆敬茶,孔蓉的长相气质及得体的语行举止都让苏月皎很满意,也打消了之前的些许不快。
看到公公婆婆都喝下所敬的茶水,紧张得大气得不敢喘半下的孔蓉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见婆婆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自已的腰身上,她羞得拼命的低下头。
即便相公百般怜惜,但初经人事,创痛难免,走路多多少少都有点不自然,被明察秋毫的婆婆注意到了,真个把她给羞死了。
卫煌公务繁忙,吃过早餐便走了,小两口陪着一众大娘小娘用餐。
“宝儿啊,来日方长,不急这一两晚,身子要紧啊。”苏月皎把一碗乌骨参鸡汤放到卫大衙内面前,示意他喝了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