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曼则一直低着头，等到苍羽寞离走远后，她才再次抬眼，眸子中满是不解。

曼沙珠华的责罚始于数千年前，虽非苍羽寞离亲自所为，但他却也一直没过问过此事。

偏偏今日里不知他想了什么，弹指间竟松动了那责罚的力度，让花妖曼沙想起了一切，隐隐约约中，碧曼有种心悸的感觉。

曲小怜大笑着，脸上已是清泪满面。

笑罢，她没有再看兰兮等人，而是径直走到月落歌早已冰冷的失身旁，轻轻抱住了他。

温热手指从月落歌冰凉的脸庞上划过，曲小怜眼中有着哀绝。

“珠华，本以为我们每次相见，都只能在忘川河畔，不想今日我竟还能在有生之年想起一切，看来，你我的诅咒终是到了头。”

“小曲子……”

默然走到曲小怜身后，兰兮想要安慰于她，却在喊出名字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管曲小怜与月落歌是不是真因责罚才会如此，但月落歌的死和兰兮有牵连，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对曲小怜的愧疚比什么都重。

可让兰兮没想到的是，曲小怜望向她的眸子中，竟然满是疏离，好似往日的种种情谊都已不复存在一般。

“琉璃上仙有何事？”

“……”

兰兮完全不知道曲小怜叫的是谁，她咬了咬唇，只想把自己的愧疚表达出来。

“若非是我，落歌也不会如此。小曲子，你若因此恨我，我也认了，只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恨你？为何要恨，这本就是我与他的命。再说，仙界高高在上的琉璃上仙的弥补，又岂是我一个小小花妖敢要的。若你当真觉得有愧于他，那你便帮我做件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