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砰!’‘啪!’‘咚!’
蔡李佛步稳架大,一步一哈,上右马,挂锤,四平马,左盘手;一套白模拳,穿、抛、挂、捎、插,左拳右掌,左掌右拳,穿插着短手与腿技,又硬可柔,变化万千,南拳北腿蔡李佛,就是说的这一特点。
“师父顶唔顶的住丫?”
“我点知,但系师傅好似好累啊。”
“今次嘢大条啦,五个拳馆嘅招牌要倒啦!”
“你会唔会数数啊,李家拳的豹叔不算啊?”
“我啱啱去小便去喇,佢就被一招秒啦,我都冇看清!”
“我挑,广东五大名板,洪、刘、蔡、李、莫,一嘢败咗三个,祖师爷如果知道,会唔会气嘅爆出屎嚟?”
“爆就一定会爆,所以你晚睡觉嘅时候小心啲呀!小心鬼上身啊!”
两个徒弟在场下水,场上的两个家伙也打的差不多了,唐龙的勾漏手黏粘相随,随曲就直,左臂一抹、一退、一攻,捆手冲拳,右手一压、一抬、一翻,压手翻背拳,一伏二手,两只手连续的一弹一缩,手随腰转,一鼓作气,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挂手、推压、寸劲,硬生生的破开了对方的架子,把这位鲍师傅打翻在地。
“我靠,果然又输咗!”
“蔡李佛,蔡家拳的短手与腿技、佛家的掌、李家的长手打法,厉害之处就在于套路多、拳劲大、变化快,可是这位馆主,你打来打去,一拳就是一拳,一脚就是一脚,知道的说你是火候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打太极叻!”
“你有无武德丫,输咗,重讽刺?”其中一个门人不忿道。
“打又不能打,说又不给说,你以为你是我妈啊!”唐龙抹了把汗水,一字一句,“做错要承认,挨打得站稳!有本事,打过来啊!”
林胖子看唐龙已经越打越疯魔了,怕他体力不支,连忙拦在中间,双手做个十字的姿势:“停手!停手!stop!今天的武林大会,正式结束,要打,咱们明天再打!”
唐龙眼睛扫了一圈,本来围了一大圈的人,已经散了大半,多数是师傅被揍,带着徒弟灰溜溜的跑了;冷冷的一笑,这就是武术界的规矩?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今天我来扫南拳,明天再来打北拳,我就想看看,你们有多少面子可以丢!!”
“八极拳馆的李馆主,你现在觉得我出不出的了这条街?”
在李叔同一青一白的脸色中,唐龙架着跛仔,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看表面上依旧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查士宾街,“港人武术界的坨地?还以为有多厉害,不就是一群破了家产的富二代而已。”
“喂,跛仔,附近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唔去医院啦,好贵嘅,去咩老伯,他的手法好靓的呀!”
“年轻气盛,到底是年轻气盛啊!”何老伯一边帮跛仔揉着腿,一边对旁边的唐龙道:“你太冲动啦,别以为查士宾街只是十几家拳馆,那是个招牌啦,你打了它,扯了裤子连着蛋,整个华人武术圈都会起大风暴的啊,唐人街、三合会、澳洲的中国城,他们在外开拳馆,靠的不就是武术的名头,如今老家被拆,要是传了出去,什么面子都没啦!”
“里子都不要,要面子有什么用。”唐龙闭上了眼,靠在椅子上,“老伯,你不知道,我们大陆那边,武术都快变成舞术啦;我一直以为,这里会好一点,没想到还是半斤对八两,盲从与模仿,保守与传统,半点不追求进步,我今天砸了场,还能给他们留条内裤,如果是日本人、韩国人、美国人来砸,那就真是连底子都没有啦。”
“他们动不动就叫嚣着祖宗规矩,也不想想,过个几百年,不管愿不愿意,他们迟早也是要当祖宗的啊,那个时候,他们又能给子孙留下什么?”
“我靠,老伯,他们不会让人来砍我们吧?”林胖子缩了缩脖子,担心道。
“这都什么年代啦,不会啦,换做是二三十年前,还差不多,那时候各个社团里的红棍、大底、双花红棍,无不是在各个拳馆挂名的,真正的打家啦,现在差远了,”何老伯摇了摇头,道:“如今呢,应该是先请茶吃宴,茶呢,就不是好茶,宴呢,鸿门宴咯,能私下解决问题,就和谈,谈不了,再开打。”
‘嘭——’大门一下子被打开,董浩南闯了进来,“仆街仔,你真系畀个老不死的打啦,佢唔知你系我细佬来着,我**佢老母!”
“无事啦,浩南哥,”跛仔笑道:“高手帮我打过啦!”
这位香港**,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物,但还真是挺讲义气的,激动道:“我哋之前虽然有啲误会,但系,你帮我兄弟,以后就系自家朋友叻!朋友妻,唔可欺,呢D道理我明,第日畀细妹喝茶认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