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诗心却偏又生的固执,听了风清扬的话,心中更是生气,越发的倔强了,不由心下寻思道:“风清扬说的不错,眼下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试剑,眼前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段子羽也是一个绝好的对手,若是我今日能用独孤大哥教给我的剑法跟段子羽打个平手或是胜了,何愁再怕那害死我爹娘的恶人?若是我不幸被杀,哪也只能说明技不如人,就算是活着,也不能为爹娘报仇,这与死又有何分别呢?”
她一念至此,便假装对风清扬的手势没看到,这才抱棍说道:“段掌门若肯赐教,晚辈自当感激不尽,只在晚辈此时身上并无带什么兵器,不知可否借贵弟子的宝剑一用?”
段子羽见诗心如此不识抬举,非要逼着自己跟她动手,不由泠哼一声,朝万清风使了一个眼色。
万清风不由狠狠的瞪了一眼诗心,这才从拾起地上自己刚才掉下的长剑,掉转剑头,将剑仍给了诗心。
诗心剑着剑势,顺手一抄,即接到手,又看了看手中的木棍,也不扔掉,只是反手插在腰间,这手抱拳朝万清风道:“多谢赐剑。”
万清风也不理会,嘴里“泠哼”一声,再次退了下去。
段子羽被逼上梁山,只好抱拳说道:“姑娘,请!”他话音落下,却并不拔出手中长剑,似是根本没有把诗心放在眼里一般。
这时风清扬见他二人果真要比试剑法,连忙跪下拉住段子羽的裤脚道:“师傅,诗姑娘刚才只是一时好胜,根本无心跟您老人家比剑,您就放过她,让她下山去吧!”
段子羽却瞧也不瞧他,泠声说道:“清扬,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方才难道没有听她是如何说的?为师说过的话,何时更改过?你们技不如人,遭人羞辱,那是咎由自取,可是华山派只要有师傅当掌门一天,便容不得别人羞辱我华山剑法。”
风清扬知道师傅性格孤傲,很是清高自负,于是不好再劝,站了起来,走到诗心旁边道:“诗姑娘,你快给师傅道个歉,就说刚才只是无心之言,师傅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一定不会计较,自然会放你下山去的。”
诗心知道风清扬怕自己吃亏,心中不由很是感激,想到他为了自己吃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时也很是为难,可此时她好不容易找到这样好的机会,又岂能白白错过呢?在心里犹豫了半天,她想起爹娘的惨死,爷爷的遗言,顿时下定绝心,玉牙轻轻一咬道:“风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不用担心,今日我能得到段掌门的指点,自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我意已决,请你不用再劝了。”
风清扬见她也同样那么固执,寻思女孩子家脸皮甚薄,说过的话不好反悔,如今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诗心定然不是师傅的对手,但为了她的安全,他便再也顾不得许多,拉起诗心的手便朝山下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