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的一声,一把银色长剑落在独孤天面前,他的心头不由一紧,盯着那剑看了许久,却始终没抬起头来。
“铛”的又一声,又一把金色长剑丢在诗心的脚下,诗心先是看了一眼长剑,接着便又抬头看了一眼丢剑的人,顿时呆了。
面前只有一个人,手里仍旧拿着一把长剑,身穿黑衣皮衣,头上带着一个铜制面具,青面獠牙,很是吓人。
没人能看出他脸上的神采,可却能从他微微有些上扬的眉毛,可以瞧得出他的清高和孤傲。
一个人可以将金银双剑像丢破铜烂铁一样随意丢弃,那就足以说明这个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所以他应该有孤傲和清高的资本,任何人都不会因此而瞧不起他。
独孤天自然不会瞧不起他,在这个社会,他从没看轻过任何一个人,也绝不会看轻任何一个人,就算是乡下的婆婆,砍柴的农夫,他也绝不会轻视。
所以他也连句话都不说,他只想把说话的力气留着,将来好派上用场。
独孤天不说话,诗心自然也不会说话。
方才她已将不远处的那张桌子费力拉到身边来,已拿起上面的茶壶,准备再为独孤天斟一杯茶,可就因为金银两把长剑及这铜面人的出现,使得她手中的茶壶停留在手中片刻,不由看了一眼独孤天。
独孤天一脸平静,她自然也不用惊慌。
片刻之后,她已将水壶里的水注入了茶杯,然后轻轻端了起来,递给独孤天。
她这一切做的这样从容,就好似这里从来都没有多出一个人一般。
独孤天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像是对待朋友一样,说道:“你不想坐下喝一杯茶吗?”
铜面人泠声说道:“你难道没有别的话说吗?”
他的声音似乎比泠面银剑木良源的声音还要冷,如果说木良源说出的声音像来自冰窖,那到他的声音之泠却似来自于地狱。
诗心的心瞬间像是结了冰一样,瞬间泠彻全身,好在她身边有独孤天,就算是再泠,她的内心也是觉得热的。
独孤天又喝一口茶,闭了一会眼睛,似是在品尝那茶的香味,许久才睁开眼睛道:“我需要说别的话吗?”
铜面人一愣,转过身去,背对着独孤天道:“你难道就不问问这两把剑为什么会落入我的手中吗?”
独孤天道:“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已经到你手里了。”
铜面人又转过身道:“好!很好!既然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可是你却为什么要丢掉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呢?”
独孤天笑了笑,缓缓说道:“对我来说,任何时候都是机会。”
“好!”
铜面人显然愣了一下,嘴里慢慢吐出一个字,这才缓缓抽出手中长剑。
剑长近四尺,剑刃窄且薄,几乎透明,显然是一把好剑。
独孤天赞道:“好剑!”
铜面人看了看手中的剑,似是也很满意,朝独孤天问道:“比起地上那两把怎么样?”
独孤天没有说话。
诗心也没有说话。
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是不屑回答。
铜面人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满,随即盯着桌上独孤天那把玄铁重剑,半晌才道:“这就是江湖中传说中的魔剑?”
独孤天看也没看道:“剑就是剑,何分正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