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放下手中的信,凤子歌的脸上多了一抹寂寞。
“绿舞,你说,是不是只要我们活着一天,就是要不断的看着我们身边的人离开我们呢?”现在月黍也要离开自己去肩负起他的责任了。
绿舞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自家小姐的问题,而她也不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只能去猜测:“小姐,人生一辈子就是有着很多的无奈,月黍少爷有着月黍少爷的无奈,小姐有着小姐的无奈。。而我们在面对这些无奈的时候无力去改变,所以只能去面对。”
“是啊,面对。”凤子歌再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再言语。
她的视线再次落回信纸最后的一句话上面:“师姐,其实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承受,但是我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现在就连我的婚事我也不能自己做主了,我想反抗,然而父皇却告诉我,我是北芪国的太子,很多的事情就不是我能为所欲为,为什么呢?难道当这个太子我真的要失去一切吗?”
指尖轻轻的在这些略带潦草的字迹上摩擦,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比任何人都熟悉他的字迹,自然也比常人都了解月黍,而这样潦草的字迹就代表他写这份信时心中很不平静。
想到此,凤子歌起身来到了书案的后面,既然她现在不能在他身边帮助他,她总要写上点什么托人带给他,最起码可以起到一个安抚心情的作用。
起笔、落笔,一切尽在完美之间,凤子歌的信和她的性格一样,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脱离带水:“月黍,等师姐这边事情结束,就去和你会合。”
而她已经有想法要把‘歌号’的重心移到北芪国,第一,月黍会是未来的北芪国皇帝,而他又对‘歌号’了解的根深蒂固,必要的时候她就算把‘歌号’整个给他也是无所谓;第二,她也可以就近的陪在他身边,过去的几年,除了师父,就是他们师姐弟相依为命,感情早已经胜过了家人,这个世上,除了桑妈妈,就是月黍在她心底分量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