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慕优没有跟过来,这样看来,慕优倒还是位体贴的君子。
“林家公子可曾去看过阿珂?”慕成凰问道。
慕秦易眸子里闪过一丝睿智,温温地笑道:“他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像你今日这样……。”
慕秦易说到这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倒是戛然而止,留有余音,可慕成凰已经听出了他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多管闲事的意思,心中也有些虚,揉捏着衣角,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慕秦易已经现了,也是,不然,自己是怎么也沾染上这药性的,不过自己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毫不知情的,所以才喝了,可是天呐,自己明明是和鸳鸯一同听到慕成瑶准备下药自己在知情的情况下还能中招,慕成凰扶额,突然觉得自己这次当真是有些笨拙。
“其实你已经做得不错了,也不必懊恼。”慕秦易根本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只是林家和沈家的事情太过复杂,林观澜和沈珂之间就算没有沈珂的姑姑,林观澜之前还有一个魏鸳。
更何况,感情的事情,旁人都是说不清楚的,就如自己与慕成凰,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喜欢上她,似乎就是从前世的某一天开始,他已经不大记得自己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穿的什么衣裳,第一次说话说的是什么话,因为,爱上她本就是一件毫无预兆的,计划外的事情,她就像一缕夏日的清风突然拂过,待你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的温柔留存在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了。
不多时,文枝和宝鹃各自捧着铜盆和茶水进来了,这是慕秦易事先吩咐好的,来替慕成凰梳洗,虽然髻和仪容都还算过得去,可这晕晕乎乎的样子,难免有些失态,洗把脸,再补个妆容,这是女儿家必须的。
慕秦易识趣地退了出去,文枝和宝鹃一个梳头,一个替慕成凰稍微解散了衣襟的带子替慕成凰擦同样着热的脖颈。
文枝一边替慕成凰重新梳头,一边道:“之前五公主突然晕了过去,真是吓坏奴婢了,幸好王爷刚好来了,不然公主直接磕在地上,指不定又摔坏了哪儿呢。”
“只要别摔坏了我这脑子就好,我可是靠脑子吃饭的。”慕成凰笑道。
旁边宝鹃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地道:“之前公主还说自己是靠脸吃饭的,现下又换了?”
三人正是互相打趣的时候,说话间,已经清醒过来的沈珂也过来了,慕成凰见着她也是重新梳洗过的,便是直接拉过沈珂的手道:“阿珂,你好些了没?”
沈珂“嗯”了一声,又道:“就是不知道,四公主回去后会不会乱说。”
“别说回去后了,”慕成凰太了解慕成瑶的脾气了,“她和文茵郡主惠然郡主回去的路上就一定会到处和人说的,只怕现在是整个宴席都知道,慕公子一心只喜欢你,不喜欢她的事情了。”
“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为了损人家甘愿把自己摆在那么悲惨的被抛弃的位置上。”沈珂听了摇头,不过脸上还是淡然的。
“她说倒是不要紧的,最要紧的是皇上会不会信,还有,就是慕优认不认账,好在的当时不仅仅只有她和两位郡主在,我与林家公子也是在的,只要我与林家公子互通一气,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只消咬定不清楚,没听说过就好了,若是慕公子认了这件事,那便实话实说吧,就说你们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切都是慕公子的单相思。”事到如今,慕成凰一点儿都不介意牺牲掉一个慕优,当时他为了男子一时的义气,逞一时之强承认自己对沈珂的感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不过想来他也是不怕的,既然慕成瑶敢下药,慕优也应当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沈珂听了叹了口气道:“我万般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我怎么听着你这口气,浑然是一副我当真没想到自己这么有魅力,可以让一个男人魂牵梦萦这么久,关键是自己还不记得他是谁的意思?”慕成凰半是打趣的意思,沈珂听了点点头,很认真地道:“也是有这个意思吧,毕竟你说的都是真话。”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鸳鸯便是过来问了一句,知道慕成凰醒来后,又过来磕门问了一句,这书画会两人还是否要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