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射伤太子的那一箭,不是出自你手了?”
陆飞烟磕了个头,“臣女以性命保证,绝对不是臣女!”
“陆飞鸿,你也说不是你?”
陆飞烟朗声答道,“的确不是臣所为!”
皇帝笑,“那就奇怪了,好好的一支箭,偏偏就刻上了你们陆家的印记,不是陆飞鸿的,不是陆飞烟的,难道……是陆爱卿你的吗?”
陆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皇上明察!臣一介文弱书生,不懂这些舞刀弄枪的东西,臣以项上人头保证,绝对不是臣!”
“太子。”
湛君卓抱拳上前,“儿臣在。”
“此事你怎么说?”
湛君卓忽然抬眸,目光径自落在皇帝手中的那支箭上,“父皇可否让儿臣再看一眼那支箭?”
众人不解,这箭有什么好看的,箭杆上那个烫金的“陆”字绝绝对对就是陆家标志,再说那箭杆尾羽和箭头的材质,绝对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无人可以仿造。
云清浅确实蓦地心一慌,一抬眸,不意,正撞上太子湛君卓看过来的目光。
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明灼如日,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
云清浅淡定垂眸,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不论何时,绝对不能自乱阵脚,有这时间慌乱,倒不如用来考虑一下等一下对方会出什么招数来刁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皇帝沉吟片刻,却发现太子竟是意外地坚持,颔首,“好,来人。”
公公立刻双手接过,一溜小跑,恭敬送到湛君卓面前。
“太子殿下请。”
“有劳福公公。”湛君卓微笑接过长箭,仔仔细细看了一圈。
众人屏息,也都不由得跟着太子一块盯着那箭一阵猛瞧。
“父皇,不是这支箭。”
“什么?!”
“怎可能!”
一阵哗然,人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唯有陆家一家三口,还有一直心提着的云若汐瞬间大喜过望!
陆飞烟更是经历大起大落,心情一时间无法言喻,唯一的认知便是——她没有用错!
她没有用错箭!
这么说,射中太子的应该还是那支云清浅的箭!
皇帝某头紧锁,似在斟酌这话的真假,“太子的意思是,这箭被人掉包了?”
皇后拍案而起,“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能潜入太子身边掉包!皇上,这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彻查!否则臣妾这心里一直提心吊胆,恐怕怎么也无法安心了!”
“皇后所言甚是,臣也恳请皇上,还小女一个公道,查出真正的刺客!”陆维一看自家可以翻身,立刻抓准时机插了一句。
众说纷纭,湛君卓却穿过人群,目光定定地落在静静伫立,安静的如同一幅波澜不惊的画卷一般的云清浅。
即使到了现在,也依然沉得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