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响。
她伸手欲推开小魏子,却又双臂无力,娇体在小魏子怀中乱颤,浑身发热,如发高烧一般。
而此时,汪海也清醒过来了。
他听得邵帅峰磕头的声响,便移开抱头的双手,望向邵帅峰,见其如此跪地磕头,不由甚是惊奇,骇然颤声惊喊:“喂,邵帅峰,你疯了?”
“哎呀,流了这么多血,可怜啊!来人,快来人啊!”唐山抹抹泪水,望向邵帅峰,看到邵帅峰满脸是血,额头破洞,惊叫起来。
他又慌里慌张地又喊唐府的丫环和其他仆人快进大厅来救邵帅峰。
三楼装病的唐星瑞闻声下楼,慌慌张张地惊问:“唐山,到底怎么回事?”
他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年约五十岁,头发有些白且梳向后倒,穿着长袍,左手戴着灿灿发光的金戒指,右手握着一串佛珠。
小魏子赶紧松开唐诗诗,望向从楼梯上疾冲下来的唐星瑞,便朝其躬躬身子,又敬了一个警礼,说道:“报告会长,卑职陪同汪局长前来看望大小姐,请会长训示。”
他说的有些滑稽。
即便是含羞又不知所措的唐诗诗,也忍俊不禁,“扑哧”而笑,羞羞答答地低声道:“爹,你怎么------下楼来啦?”
说罢,她低首弄衣,圆圆的俏脸红成了一只苹果。
唐山一怔,呆呆地望着小魏子的毕挺英姿,竟然忘了如何回答唐星瑞的问话了。
汪海本是瞧不起唐星瑞的,此时为得到唐诗诗,有求于唐星瑞,也变得毕恭毕敬。
他赶紧小跑到楼梯口,站正向唐星瑞敬礼,并向唐星瑞问安,说道:“唐县长,卑职前来请示治安工作,请训示!”
邵帅峰脑子稍为清醒些了。
他手抓椅背,强撑着站起身来,又双手捂着额头,晕头转向,眼花缭乱,眼前一黑,便摔倒在地上。
他身子骨瘦,体质虚,无权无势,长期受汪海和吴半仙的欺辱,心灵压抑,清醒较晚,又流了很多血,而额头在地板上磕了几十下,不仅破了,而且也脑震荡了。
“砰-------”
邵帅峰又将侧额摔破了,血流如注,双手一摊,登时晕死过去了。
恰好,唐府的丫环、仆人、保镖全闻唐山之喊声而跑进大厅来。他们一起动手,抬起邵帅峰走出大厅,将邵帅峰扛进汪海的警车里。
竟然没有人主动送他去医院。
唐星瑞瞪了汪海一眼,又瞟了小魏子一眼。
他目光扫过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又侧目而视唐诗诗衣衫不整、秀发凌乱,眼神渐渐愤怒起来。
但是,他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涵养之人,没有当众质问爱女,也没有当众朝小魏子发火。
他牵过唐诗诗,就转身上楼。
他既没理会汪海,也不理会小魏子。
他的心如象一座火山,快要爆发了。
只是,他强忍着,忍着-------他的双腮已经鼓起来了。
跨步上楼的刹那间,唐诗诗回头看了小魏子一眼,便又回头低首,默默地跟着父亲上楼去了。
她的眼神既羞含怨又心有不甘。
毕竟,她献出初吻后,还不知小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做了如此莫明其妙的事情,不弄明白,她又如何甘心?
汪海就站在小魏子身边,以为唐诗诗回头看他,又看到唐诗诗满脸绯红,不由心花怒放,又蹦又跳地对小魏子说道:“呵呵,她看我了,看我了。”
“是啊!刚才,唐大小姐还称赞局座您长得帅气!”小魏子侧目而视汪海,又拍拍他的肩膀,哄他一番。
“哈哈哈------”汪海得意大笑,倒没注意到小魏子双唇上的红印,更没曾想到小魏子双唇的红印是从何而来?
“汪局长,魏副官,请用茶!”唐山端过两杯已凉的茶水,送到汪海与小魏子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实际上,他在送客,暗示汪海与小魏子抓紧滚蛋吧。
“呵呵,好!唐伯,后会有期!”汪海高兴起来,又忘了唐山只是比他大几岁的人,仍然称呼唐山为“伯父”,便揽着小魏子的肩膀,转身走向大厅门口。
“呸!狗汉奸-------连你自己是什么东西都弄不清楚,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回家给鬼子舔脚趾吧!”唐山望着汪海的背影,唾骂了他一句,眼神甚是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