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不敢置信的回过头,身后,依旧是慕北尘的那张脸,紫衣疑惑,双手撑在慕北尘的胸前,想推开,却又不想要推开。
“你到底是谁?”紫衣疑惑,这股熟悉的味道——不会错的!
难道——
纤细的手指轻柔的抚上慕北尘的脸,一直摸到发髻,“刷”的一声,紫衣一把将慕北尘脸上的面具撕开,端木薰那似笑非笑的俊脸,便显露在眼前。
“你!”一时间,紫衣是又哭又笑,小拳头不住的砸在端木薰的胸口,“你什么时候变成慕北尘了?”
“他从少林寺下山的时候。”端木薰抓住紫衣不安分的小手,轻声道。
“那慕北尘呢?”
“额——我让他去处理一些别的事情了。”端木薰的目光有些飘忽,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慕北尘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聂无双跟他说大漠这边有事情要处理,却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让他快马加鞭的赶来,结果到了大漠,望着茫茫一片沙海,他直想掐死无双这个混蛋!
“倒是你——”端木薰忽然将凤眸微眯,“不声不响的逃出宫,该当何罪?”指尖划过紫衣的鼻尖,端木薰摆着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仿若生怕一眨眼,她便又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我——我在宫里无聊——”紫衣低着头,不敢去看端木薰的眸,却仿若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你的眼睛为什么在扮成慕北尘的时候不是紫色的?”
要知道,自从紫衣为端木薰解毒后,端木薰的瞳孔就变成了与她一样的紫色。甚至也可以看到那些鬼怪。
“和你的面具一样,”端木薰勾了勾唇角:“我命怜儿研究了许久,才研究出带上可以挡住眸色的面具。”
“这么说我的面具也是你安排的?”紫衣撇了撇小嘴儿,她一直以为端木薰找不到她,甚至一直以为端木薰不想找她了,却没想到,原来从一出宫起,这个男人就已经跟在自己的身后了!
“不只是面具,还有衣服。”端木薰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继续道:“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有说,该当何罪?”
“薰,对于这次的事件,你有什么打算么?”紫衣再次岔开话题。
“我想去那山洞探一探。”谈及这次的事件,端木薰好看的眉头锁起。“这次的事情到处都透着诡异,挽歌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跑去那个山洞,我已经派人去查,挽歌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你为何不用无双的身份,反而要用慕北尘呢?”
“因为我怀疑,这件事情背后的势力,是中人。慕北尘一个外邦王爷的身份,显然比无双这个身份要好用的多。若是将来有什么变故,也方便脱身。”
“你的意思是——如果将来有什么事情,也有慕北尘给你背黑锅是吧?”紫衣勾了勾嘴角,“何必说的那么光冕堂皇!你真的打算去那个山洞吗?”
“嗯。我怕,是朝中有人在幕后操纵,若是真有人利用那洞穴研究什么,那么一旦他的研究成功,后果将是十分可怕的。”端木薰抿了抿唇,拿过紫衣手中的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若是真的有人能够随意操控人的生死,杀人于无形,那么,将会天下大乱。
“我跟你去!”紫衣说的很坚定。
一方面,她要陪着端木薰,无论刀山火海。
而另一方面,她也对这次的事件十分的好奇。
这一次,奇怪的是,她竟然感觉不到任何的鬼魂在作怪。
“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我想,我们若是要去,明早就要出发。”揉了揉紫衣的头发,端木薰的声音又变成了“慕北尘”,紫衣别扭的扭了扭脖子,虽然心里知道,可是被一个看起来听起来都是“陌生人”的人如此对待,还是感觉怪怪的。
第二日,“慕北尘”便向“无双”请缨,与紫衣一同前往那诡异的山洞。端木柒本也想跟着一起,却被“无双”拦了下来。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两个人便上了路。
两匹马儿飞快的驰骋,到了下午,便已经停在了少林寺的山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不过短短几日,这少林寺的山却看起来较之前更为荒凉了。
。山风阵阵,刮过耳际仿若女人的哭声,“呜呜”的甚是渗人。由于之前的大雨,山路难行的很,马儿无法上山,而山洞中又不知有何风险,两人决定保存实力,步行上山。
到了少林寺前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少林寺的大门紧锁,四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紫衣与端木薰皱了皱眉头,绕开黑气,向着少林寺寺院后方走去。
寺后是一条略微平坦的小路,沿着小路渐渐的又走入了山中。
小路直通山洞,洞口处,紫衣看到一块大石,石头上绑着一条极粗的锁链,只是如今石头上已经布满了裂痕,锁链也都断开了。
看到这个,紫衣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竟然是“封印”,直觉告诉她,山洞中存在的,定是什么可怕的妖兽。
端木薰正要迈步走入山洞,紫衣却紧紧的拉住了他的手:“当心。”
端木薰对着紫衣点了点头,两个人摸索着走进山洞。
山洞里很黑,端木薰拿出随身的火折子,微弱的火光却也足以将整个山洞照亮。
这个山洞看起来并不大,与其说是山洞,倒不如说这里更像是曾经专门有人住过的地方。山洞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有一床被褥。而床边,是一张石桌,只是如同外面那大石一般,出现了裂痕。山洞里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端木薰皱眉,在山洞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条手帕。
“是挽歌的。”手帕的右下角,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个领用的“挽”字,这是沐挽歌随身携带的东西。“看来挽歌真的来过这里。”
“薰,这里有血迹。”紫衣站在洞口,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洞口那褐色的痕迹,对着洞内的端木薰唤道。
血迹旁,还有一摊已经干掉的蓝色液体的痕迹,紫衣的手指滑在那染了液体的石头上,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进神经。
“啊——”惊呼一声,紫衣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