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玉锦茫然地摇了摇头,“你们兄弟俩都明白我的为人,我怎么可能主动去和什么人结仇,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做。”
钟离慕辰捏紧了拳头,一张脸上一贯的笑意全无,“谁这么大胆敢对我皇室下手!若是让朕查出来,定饶不了他!”
“我觉得你们说这些都太远了,现在眼前的问题就是锦王的身体,如果真是有人下毒的话,估计毒性已经发了,再得不到治疗,恐怕……”夏熙萱忍不住插了一句,对于钟离玉锦她虽然说不上了解,但是慕靳从小就很尊敬他,所以在她的心目中,钟离玉锦就跟自己的长辈一样,她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钟离玉锦虚弱地咳嗽两声,“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会这样,但是你们两个千万要小心,对方的目的说不准是什么,万一再对你们下手,那真的是防不胜防的。”
“你就别想我们了,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慕靳轻轻拍了拍钟离玉锦的肩膀,转头问夏熙萱道:“萱儿,殇神前辈怎么说的?”
夏熙萱忙道:“他说要检查了才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确定,已经启程往这边赶来了,不过殇神还说,他并不是专业的大夫,只是为了我母亲的身体,才去学了一些,所以也不一定能够查出原因来。”
慕靳点点头道:“我理解,现在不确定小皇叔的身体到底严不严重,所以还不想麻烦花前辈,先让你舅舅来看看吧,这么些年他研究医术,应该也有一些经验的。”
“那就行了,估计日夜兼程的话,后头一早就能到。”夏熙萱看向钟离玉锦道:“锦王你还是要想想到底最近和谁结过怨,这次的时间不知道是单纯冲你来的,还是冲青州皇室来的,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嗯,我知道了……”钟离玉锦点点头,没说多久的话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很明显是伤到了元气,精神十分的不好。
钟离慕辰由于政事繁忙,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只是吩咐太医们一定要尽心尽力,下人们要伺候好,反正就是一些场面话,说完了就走了。
钟离玉锦还在沉睡,慕靳和夏熙萱不想打扰他休息,就离开了他的卧室。
走在院子里,脚上踩着干净的青石板路,夏熙萱转头问慕靳,“你觉得这次事件是偶然呢,还是蓄谋已久呢?”
慕靳愣了愣,没明白夏熙萱的意思,问道:“你的意思是……?”
夏熙萱看着自己的脚尖,缓缓道:“我不太明白你们皇室你们的事儿,但是就锦王的事儿来说,谁都说不准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他真的没有得罪任何人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
慕靳叹了一口气道:“我从小的记忆,小皇叔就是一个十分谨慎低调的人,为了不牵扯进皇位的争斗中,可以说他也算是步步为营了,谨慎了半辈子,却在阴沟里翻船了,如果说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话,我觉得没什么道理。”
“这个世上的事和人都很难说,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反正我是持保留意见。”并不是夏熙萱不相信钟离玉锦或者慕靳,原本这件事也是与她无关的,因为慕靳的关系,她才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而已。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在事情还没查明之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人。”慕靳牵了牵夏熙萱的手,言语中带着满满的歉意,“真是抱歉,本来只是想带你来吃顿饭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夏熙萱淡然一笑,“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之前春雨阁的事也没少麻烦你,既然遇到这事儿了,我们就在京都再待几天吧,看看能不能查出背后下手之人。”
慕靳感动地看着夏熙萱,“萱儿,你真好。”
“好了,这些先别说了,我们还是先找找线索吧,查一查锦王这几天的食物,他和什么人接触过之类的,或许会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夏熙萱安抚地拍了拍慕靳的肩膀。
慕靳点点头,两人去将最近几天钟离玉锦见过的人,吃过的东西都查了一遍,但是却没有查出任何的端倪来,因为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很多的都已经被倒掉了,或者处理掉了,所以也查不出什么来。
而根据下人的描述,钟离玉锦生病这几天一直在家里面没有出门,更没有见过什么人,就算是没生病的时候,那时候也只是每天上朝,下朝回来就去酒楼里面看看生意,然后约几个老友喝喝酒说说话,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而且钟离玉锦的交友情况也十分的健康,多是生意上有往来的,或是世家公子,在朝廷上,他一般都是听取意见,很少反驳什么,很中庸的一个人,更不可能和朝廷里的什么官员树敌。
那么就奇怪了,这么一个低调到还不如家室稍微好一点的世家公子的王爷,怎么突然就会有人想要害他呢?
如果说是没人害他,那一个普通的风寒,为什么会咳血,还死活查不出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