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靳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让人找两生花,多谢殇神前辈。”
殇神摇了摇头,“谢就不必了,只是我话要说在前头,以毒攻毒危险性是很大的,如果不能成功的话……”
“会怎么样?”
“体内的毒性会全部提前触发,造成立即死亡。”殇神严肃地看着慕靳,然后又把眼神移到钟离玉锦的身上:“我觉得此事,还需要锦王自己来拿一个主意。”
钟离玉锦想了一下道:“既是慕靳和萱儿信得过的人,那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那就尽快去找两生花吧,这种花十分的稀少,而且花期很短,并没有那么容易找到。”殇神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纸币刷刷地写了一张单子,“我再开一个药方,可以暂时压制毒性,但是也压制不了多久,所以一定要快。”
“我知道了。”慕靳点点头,一招手叫来几个属下,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又转头问钟离玉锦道:“小皇叔,你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我必须得把他带回来问话,说不定,他是故意接近你的。”
钟离玉锦低低地咳嗽了两声,皱着眉头道:“不,不可能,我与他认识三年之久,他为人寡淡,向来是只谈风月,不谈任何政事,我们之间的相处十分的愉快,我想不出他为什么会这样。或许,他也是被人陷害了……”
夏熙萱忙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他确实已经被牵扯进来了,要想查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必须得从他那里下手。锦王你就别再多想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慕靳直接强势地打断了钟离玉锦的话,“他既然敢害你,就定会料到有这么一天,小皇叔,你该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事了,而事关我们整个钟离皇族,就算是我不过问,二皇弟那边,估计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唉……”钟离玉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我和他是三年多以前认识的,只知道他的名字叫月初寒,是江南人,家里祖辈都是做生意的,此次来京都,一来是和我谈谈生意上的事情,二来,也是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兄弟。”
“月初寒……”慕靳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点头道,“我会派人查查这个人。”
钟离玉锦还是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如果初寒真的有什么目的,那么不是我真的太大意了,那就是他演技实在太好了。和他认识三年多,我一点也没发现任何的端倪。”
“如果对方处心积虑,那是防不胜防的。”夏熙萱客观地评论道:“这个月初寒听名字倒是一个翩翩公子的名字,就是不知道他的资料是真是假,不过若是我,想要接近一个人的话,资料肯定是半真半假的,如果太假了,那就经不起推敲,也就对不起他这么久以来的表演了。”
顿了一下,夏熙萱又看向钟离玉锦,“锦王,我知道你有些难以接受,任谁相处这么久的朋友,突然发现他别有用心,都不会好受,你也别多想了,这件事交给慕靳处理就行了,你啊,就安心休养着吧、”
这边慕靳派人前去查月初寒的资料,皇家的人就是比较好用,才过去半天,就已经查到了大致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月初寒确实是江南人,祖辈都是经商的,家里有一摊不大不小的生意,在当地也算是数得上名号的富户。
在他十五岁的那年,他的爹娘都因病去世先后去世了,留下他和年迈的祖母撑起整个家业,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温和有礼,待人真诚,所以愿意和他打交道的人很多。加上其英俊的外表,很多未出阁的姑娘都对他芳心暗许,不过都被他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几年前祖母也年老病逝了,他就将家族的生意慢慢往北方迁移,离开了江南,在离京都只有二百多里地的凤凰城扎根,经常会来京都游玩或是考察,由此与钟离玉锦认识。
他的资料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和钟离玉锦说的大致上都吻合,而且表面上来看,家里世代经商,而且远在江南,应该不会有皇家有什么过节才是,不至于会对钟离玉锦下手。
但是正是因为这份资料太过于正常了,夏熙萱才会觉得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月初寒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放弃江南的生意,而毅然来无亲无故的北方发展?就这一点,已经显得非常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