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忙答应并感谢。
周建想:“这个柳静真是一个道德完美的人,她的心太善良了,对任何人都这样好,特别是为自己呆傻且残疾而且好像没有好转希望的丈夫付出这样多,对这样一个年轻又美丽的的女人来说,确实是难以想象,一般人想来是难以承受,可能早就提出离婚了,自己虽然没有直接在临床工作,但是这样的例子也听说了很多了,虽然都是离婚过程比较难,但是最终都离婚了。这样的事情有时候真难以说清对错,不过法律最终逐渐的不再将许多的道德义务加到个人头上,想来还是应当算是进步,老弱病残的照顾问题也是逐渐的成为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想想未来,特别是以后这样多的独生子女,如果没有社会的介入,独立照顾这样多的不能自理的家庭成员,想来是困难重重。柳静这样一个弱女子,仅仅结婚几年的人,毫无怨言的自觉承受起这样的重担,确实是难能可贵,不知道她是否为自己的未来想过,不知道她的丈夫有又没有别的近亲属,似乎很多像她这样的情况的人,要求离婚的话,如果能做出一定的扶养保证,虽然多有反复,最终法院也通常是准许离婚,而且像柳静这样出众的美丽的人物,周围必然是少不了各种的诱惑,即使她在婚姻状态,关于她的追求者的传闻也很多,但是却从没有关于柳静的感情动摇的传说,从没有关于她可能离婚的任何传闻,因为对于像柳静这样的出众人物,她的新闻就是医院的新闻,如果她有一丝的这样方面的抱怨或者犹豫,肯定消息马上传遍医院,即使周建这样的宅男也会很快知道,但是确定的说没有任何这些方面的关于离婚的传闻,说明柳静没有一丝一毫要放弃自己丈夫的打算,这真是一个千不挑一完美的女人。”
但是对于周建这样思维刻板的如同计算机一样的人,一个问题一旦进入脑海,总是反复纠结的要想明白,像强迫症一样被迫反复思考原因,这种的强迫心理就如同遮在月亮前的雾气一样,总是难以排解,现在他的这种的强迫症又一下子转到柳静的身上,他又苦思起她的感情专一问题来,想:柳静苦守这一段感情的原因第一可能她与自己的丈夫感情深厚,不离不弃,就如同誓言中所说的爱他(她)、忠诚于他(她),无论他(她)贫困或富裕、疾病或贫穷,直至离开世界。不过在中国曾经传统上,即使不一定是那样的恩爱夫妻,也常能做到这些,而且在这样的方面,女性一般说来比男性做到的更多,这个也是传统的道德的力量,但是逐渐的社会像现代化转变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就少了,除非真正感情深厚的,都是找到彼此唯一的恩爱夫妻,会生死一起,这样的爱情的力量是穿越时空的。但是对于柳静却没有听说关于她轰轰烈烈的爱情传闻,据他人的消息和王芳敏的刚才的说法,似乎也就是她的丈夫首次出现在她的继父的生病期间,然后就很快的结婚了,几乎就如同同一个陌生人的婚姻。以后没有几年,丈夫就残疾了,呆傻了,病好像就是在林海医院诊断和治疗的,也没有听说柳静同他的丈夫到外地看病,两个人也没有孩子,这样的情况似乎比普通人的感情基础也不如,难道还有更深感情基础不为外人所知?再有一种可能就是柳静是一个受传统道德的熏陶很深的人,虽然是现代人,也认为任何的婚姻都是一生一世的,脑子中从没有想到离婚的概念,但是她从小她的母亲就再婚了,她自己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同继父生活的,所以应当在她的成长的环境中,没有这种婚姻一定要专一的教育。再有的可能就是她是一个矜持的人,注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看法,但是这个对她这样一个孤身的人应当也不是问题,她满可以离开这个医院另外的去找工作,那样最终还是那一个答案,就是她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物,不能忍受抛弃丈夫的良心的谴责,她的心中只有别人,对于自己考虑很少,为了照顾丈夫,甚至不想自己的将来无儿无女的状态,宁可照顾自己的残疾呆傻的丈夫到老,但是这样的话,她就也必然是具有传统的道德的人,一个谦退的人,容让的人,很少为自己着想,更多为别人着想的人,在这里就是一心为丈夫着想,像她在超声科为丈夫着急流泪一样。但是这如果她真的是同郑莲珠特别友好,一样那样酷爱打扮,拥有同样的豪车,则这些似乎同她的一心只为丈夫着想相矛盾,善良人是完全有权力高消费,有权力爱美了吗,但是实际上在这样的与柳静相关的具体悲剧的事情中,这种购买豪车和如果是同郑莲珠一样的过度的打扮的话则已经超过了仅仅因为个人自尊而注重仪表打扮的程度,已经属于奢侈放纵性的消费,与谦退让人的美德很难想象发生到同一个人身上的,也同她的丈夫的悲剧事件在气氛上显得不兼容。而且她还同郑莲珠关系相好,而郑莲珠肯定不是谦退容让的人。如果她处在柳静的位置上则可以肯定早就离婚了,而她也必然毫不掩饰她的观点,所以柳静如果是前述的这样的性格的话,同郑莲珠交好就更显得有些诡异,但是这些最终还要考虑柳静究竟有多少钱的问题,她自己的工资是不太可能支持过度的消费的,关键就是她的继父曾经有多少钱?可能能留给她多少钱?但是这些有必要调查吗?现在的问题是基本能确定的情况是郑莲珠是罪犯,柳静是一位善良的美丽女性,而据同事的反应,郑莲珠与柳静交好,所以如果有必要,可以通过柳静了解郑莲珠的一些情况,而柳静自己的问题和她已经去世多年的继父的问题则是不相关的问题,没有必要调查。
正在想着,门一下子开了,柳静出来了,大家都围拢过去,周建马上就注意看柳静的打扮,但是可怜周建对于女性的服饰装扮几乎一无所知,只看到柳静的项链,似乎也像其他女人带的一样的金项链,下面系的红色圆环中似乎有透亮的石头的闪光,是钻石吗?不知道,但是柳静雪白细腻的脖子让周建觉得炫目头晕,转头不敢再看,柳静轻声对孟甜说:“小甜,你妈妈我帮她打扮好了,可我现在必须要马上回去了,不能送她走了,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找我说。”
孟甜忙连声的感谢,柳静向其他人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周建看着她穿着白色隔离衣的窈窕标致背影向门口走去,她右肩挎着一个红色的皮包,左手推门离开,周建不觉问道:“柳大夫怎么带这样大的一个皮包?”
王芳敏叹气说:“这才说来,这个女人真不容易,她的包里面经常放着给她丈夫的药物和给他丈夫用的按摩品,有时候她丈夫抽血化验的标本也装在包里带来医院,像其他女人那样的小坤包如何放的下。”
大家一起进去看郑莲珠的遗体,周建一看很吃惊,没有想到柳静的技术有这样高,郑莲珠的脸上和身上的血污都已经除去,头发也整理好了,头缝到脖子上,脸上和颈部一定用了许多的油膏,颈部的伤口都盖住了,不去近前仔细辨认,已经分不出伤口了。但是胳膊的弯曲还是能看出骨折的样子,孟甜看到妈妈遗容,心酸难受,却也不敢再碰,怕毁了刚化的妆,王芳敏又劝慰了几句,周建出门去找赵宏光,赵宏光很快找来了几个人来了,将郑莲珠的遗体连同床单一起抬出去。
车停在门口,这是一种在林海很流行的小车,样子像面包车,还小一些,多是白色的,但是是后面开门,后面有个可以放下的斜板,车里靠左边是长椅,靠右侧是一张可以拉下来的窄床,本来就是一种运送病人的车型,但是这种车便宜,而且速度还挺快,里面稍加改装可以有很多用途,所以很多周围农村人也用它,运货运物运人都很方便,有些人也拉了水果或其他农产品来城里的街道卖,如果远远看到城管过来,就将水果从后面向车上一拉,开车就跑了,还有些城乡之间跑黑出租,黑公交的也常用它。几个人从车里将窄床拉下,放上郑莲珠的遗体,头向里面,又拉上车,孟甜上车坐在长椅上,其他人都挥手告别,周建开车离开。
周建将后视镜略调了一下,正好能够看到郑莲珠的身体,周建心中默默的说:“郑护士长,公安局说你有很大可能是一个邪恶的罪犯,可是也有人说你是好人,无论如何在没有最后明确的认定事实以前,是不能将罪犯的帽子扣到你的头上。再说即使你就是罪犯,如果别人谋杀你,在这个方面也应当为你受的损害伸张正义,我以前虽然和你关系不好,不过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小问题,想来任何的父母都愿意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富裕有保障的终身伴侣,不愿意找我这样一穷二白的人,所以我们之间的这件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可是我们之间有一个共同关心的人:孟甜,如果是有人谋害了你,这个人就有可能也伤害孟甜,可是我对于你是否是被谋杀?谁可能谋杀了你一无所知,而你的遗体,这个有可能的证据也要很快的被火化了,这点可能线索也要消失了,我想,如果你有灵魂的话,如果你关心孟甜,就请帮忙在这段最后的路上给我一些提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