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单纯的看这个事实吧。”墨歌转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丝微笑,仿佛是在鼓励我,只是这微笑有些勉强,“事实就是,她后来出于某种原因,把药剂注射在了你身上,而我们的目标,也都转移到了你的身上。”
“她为什么那么恨组织?就因为她的父亲?”
“是一个原因吧。”墨歌说,“对于林菀来说,或许她的父亲林白河,还有老教授谢淳,应该算得上是一种信仰一般的存在,她从小和别人思维方式就不一样,而且不怎么和别人交流,一直跟着林白河和谢淳往实验室里跑,林白河死去之后,她更加沉默寡言。而谢淳的死,则又是对她一个巨大的打击。”
“谢淳……”我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谢淳没有去世,或许现在反抗组织的科技水平可以再上几个台阶。”墨歌说道,“虽然我不懂技术,这一切,也只是传闻,但我相信,那个传说一般的谢淳教授……应该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这个空当,墨歌已经把我的枪——张楚的枪——重新组装好,递还给我。
我微微低头,上前接过枪,同时也收好了通讯装置。
“谢淳教授……真的这么厉害么?”
“基地的第一支浓缩液,就是谢淳的研究成果。”墨歌说道,“也是他第一个提取出完整的动物基因链,融合在药剂当中,给人类注射,并且取得成功的。”
“第一名注射者……”我皱了皱眉。
“是的,和你一样,拥有划时代的意义。”墨歌笑了笑。
“那这个注射者,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由得问道。
“死了。”墨歌不加任何修饰的回答,“战死。”
“他……”
“他很强。”墨歌说,“至少传闻在那个时候,他很强,他的能力好像是虎爪,或许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着不算什么,但那个时候,却可以一当十……只不过,最后他还是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不禁问道——我忽然在想,会不会我和那个家伙的死法一样?
“我听说,他在粤北的某处哨塔坚守了三天三夜,小队总共二十人,与教会四十多感染者和上百动物感染体组成的军队交手,大家发现他的时候,他依然站在基地外,只是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内脏也已经掏空了。”
“呵呵……是么……”我淡笑,我仿佛已经有了一种预感,倘若我的研究价值慢慢失却,那么,我也将沦落为最普通的士兵,到时候,我的命运或许并不会比这个‘第一位浓缩液注射者’好到哪儿去。
墨歌应该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但她却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坐在金属桌后,似乎在等我发问。
“那,据你所知,林菀与基地对抗,还有别的原因么?”
“其他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自救了吧……”墨歌说,“谁都希望能活得久一点,尤其是她,手头上还有不少待完成的使命,也许……”
“墨歌……”话未说完,我却打断了她。
“嗯?”她有些疑惑的望着我。
“如果我说,我想要找到她,把她劝回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
“劝她回来送死?”
“不,我既然想要劝她回来,就是希望她能活着,而不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