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最终还是把那所谓的“死亡地带”的具体位置给了我,当他在电子地图上为我指路的时候,那表情之中暗含着些许遗憾,就像是在对我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送死”
我没有太过在意他的表情,那样只会让我莫名的胆怯起来,我不需要这种胆怯,我需要的只是坚定的信念,我要赢,哪怕是面对最强大的感染者,面对所谓的“神祇”我也一定要赢,因为我别无选择,我还不能死,至少这一刻还不能。
指挥官不顾我的反对,最终给我拍了两支小队作为保护。
不过,我依然坚持与两支小队分头行动,不想有那么多人跟着我一起送死。
那两支小队与我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城郊进发,前往湘省省会边界的那片树林之中,湘省省会辩解的山区树林并不算特别茂密,但却山峦起伏,那片死亡地带,正是在被唤作影珠山的一片七十余座起伏山群之间,我想,这个鬼地方,大概早已经是藏污纳垢的所在,这个地方山峦高耸入云,而且,只要有类似于翼人一类的感染者占据山峰,绝对可以对空中单位形成巨大的威胁和干扰,所以,即便是用雷达、卫星地图或是直接操纵侦察机进入山区,也绝对不可能定位这些家伙的具体地点。
更不用说其他装甲部队,一旦进入山区,必然被翼人利用无线电波影响数据,导致严重后果。
我从山峦背部进入,山道狭小,四面徒有石壁,草木并不茂盛,由于电信号干扰的缘故,指挥官给我的地点实际上也仅仅是大概位置,具体的目的地,还需要我自己来搜寻,但实际上,我更多的却是在等待着敌人来找我,我可以断定,我此刻是他们最大的威胁,而且,我一旦进入这山脉之间,一旦他们发现我,便一定会出手。
而且,自从在梁越居住地附近遇上死亡骑士之后,我的身体便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只是心理作用,我发觉,我仿佛和感染者也建立了一种诡异的联系。
虽然无法彻底感知,但是,我竟能大概的猜到感染者的方位,至少,在进入影珠山区域之时,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危险的大体位置——我并未打开通讯装置内输入的电子地图,一切,真的仅仅只是感觉而已。
我凭着感觉的指引在山道间行进,两旁的怪石犹如犬牙一般横斜而下,枯枝败叶满地,石壁上岔出的枝桠张牙舞爪。
这个地方并不好隐蔽,只要感染者在,我必然能够发现,而且这里的土质也并不松软,他们不可能利用鳞甲人隐藏在土层之间。
当山路第一次拐弯出现之后,没走几步,我便看见了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而令我惊讶的是,这具尸体的装束,分明与反抗组织士兵的一模一样——有反抗组织的人进来了?这个鬼地方,难道他们已经察觉?
我来到尸体旁边。
那尸体并没有被撕咬的痕迹,但却比被撕咬而死的人死得更惨,这个家伙,是自己把自己“挠”死的。又或者说,他是中毒而亡,只是在死之前经历了极端的痒痛。他的胸部,脖颈与脸颊,都被抓得血肉模糊,而且手上全是鲜血——没有搏斗的痕迹,课件,他是活活把自己挠成这样的。
“毒……”我心头一凛。
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