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握住枪,指着前方。
而那疾病骑士依旧处于混乱癫狂的状态,他时而对我发动攻击,时而却停滞下来,单手抱着头,似乎正在受着某种牵制。
我有无数的机会逃走,伸出这狭窄的通道之中,我若不逃的话也是死路一条。但这个时候,很可能也是我唯一消灭一名天启四骑士的时候。我咬牙,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行动走向,无论他是天启骑士还是普通感染者,终归也不过是生命体而已,是生物就必然有弱点,他并不是真正的天启骑士,他不是神,而是和我一样的人类,被感染的人类,病入膏肓的人类而已。
我死死盯着那家伙,我知道光用手中这把武器是没把发解决他的,这家伙浑身都是腐蚀毒剂,他攻击之时,必然是将自己手中的某种物质压入权杖之中,经过一系列的化学反应才产生出甚至比各种强酸强碱更厉害的毒液,这种毒液却异常的轻,释放之后能够变作气体飘散在空气之中,这一切的一切,便是最为可怕的地方,这种东西就像在风中飘散的蛛网一般,随时都可能黏住任何人,而一旦被黏上,便会直接被夺走生命。
我正真么想着,突然之间,那个该死的家伙单手在权杖上一划,瞬间,一股浓稠的液体,竟如同喷泉一般朝我射了过来,我大惊失色,骇然之下只得迅速欺身躲闪,那股液体从我身边****而过,喷洒在基地的金属墙壁上,那金属墙壁直接溃塌下去,竟出现了一个大洞,露出其后冒烟焦黑的土层与岩石。
我知道这么下去,必然是死如一条。
忽然,我看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根掉落的尖锐棍。
那应该是被腐蚀液体烧断的钢筋,那钢筋原本还算圆润,但经过液体的溶蚀,一头反而变得极其锋利。
我索性一咬牙,从左侧快步而前,加速,利用浓缩液的力量踏着墙壁飞身而上,顺手斜身操起地面上个钢筋,一个翻滚,准确的将那钢筋刺进了那家伙的颈间,随即向下一压,侧步咬牙一划,顿时,我觉得有一股液体自后方喷溅而出,我感觉到那液体烧灼般的存在,于是急忙向前疾跑数步,回首之间,疾病骑士已经被我用钢筋切断了脖颈,肩膀也被削去大半,头颅虽未掉下来,却只与身体有丝丝缕缕的勾连,而那根钢筋依然嵌在他的皮肉之间。
腐烂的皮肉之间。
此刻,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中,不断有绿色的气体喷涌而出,空气中弥漫着酸臭气味。
那气体似乎并没有那种极强的腐蚀性,却绝对有着难以言喻的毒性。
我再次屏息后退,那本该已经倒下死亡的家伙,却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一丝狞笑。
在我白色照明灯光的辉映下,此刻那表情尤为恐怖。
他的嘴里不断喷出绿色的液体,却依旧嘶吼着一句话:“是谁,是谁发射的导弹!”
瞬间,他挥手再度挥动权杖,这一回我避无可避,他似乎已经把所有的毒汁注入了手中的权杖内,猛然间,踏步狂吼,向前狠狠一挥那沾满腐蚀性液体的武器,顿时,一股浓烈的绿烟,或者说绿色的毒汁,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开,飘得非常慢,却氤氲在整个空间中。
顿时,我竟觉得皮肤有些瘙痒感,我不由得抬起手,将照明灯光收回,错愕之间,我发现,我的皮肤上已经开始迅速长出麻麻点点的红疹子。
这是什么?!
此刻,疾病骑士就堵在基地唯一的通道口,仿佛一个巨大的病原体,不断的散播着各种知名的病毒,我进退维谷,脸上、身上的瘙痒感却越来越强烈,我伸手一摸,脖子下方也变得疙疙瘩瘩,像是被小虫啮咬后过敏一般。
我这回真的开始害怕了,我不清楚这种毒物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不清楚病理,不清楚若是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我根本不敢直接撞开那巨大的病原体冲出基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