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沉声道:你刚才还让我不要太高看自己,现在这又捧杀我,不太好吧?
她在电话那边有些不太耐烦的说:我没时间跟你在这贫,我只想告诉你京央是不会放过你的,这一点你爸爸也清楚,想必他已经改变初衷教你家传绝学了吧?你也别急着否认,咱俩立个口头约定,只要你能帮我找到那本手札,以后只要悬案组存在一天,京央就不敢动你。
我干笑了声:大姐,你这是跟我谈条件?你别忘了悬案组也是隶属京央的,而且你还不是正组长。
她冷哼了声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只要我能将那个黑袍人抓住,我想我们离九指的最终目的就不远了,到时候,这组长的位置易主也未可知。
我想了一下,说:那好,我帮你找手札,你帮我周全,如何?
这种无本生意不做白不做,反正她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要。
还别说,她还真没说,听到我答应了,头一遭听到她笑了,这倒是让我有些不适应。
傍晚,我跟阿凤一起约了腹黑女出去搓一顿,原因则是马上就要正式开课了,这也是我学生时期的最后一个学期,至于阿凤是准备继续在学校深造考研的,腹黑女则纯属打酱油来的,从阿凤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她早已经拿到了米国哈佛大学的双学位了。
因为制药厂的那次对抗,接下来的日子里,六市算是彻底的沉静了下来,期间楚明已经回到了都,我们两通过好几次电话,我问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职位?他说短时间怕是没可能了,因为京央部已经重新安排了人过来,那人似乎还是京央中的顽固派,对于我简直是处之而后快,所以,不得已之下,我只好跟市局那边告假称学业方面比较紧,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就不去了。
这里所说的特殊事情,其实也就是尸检,好在六市的治安还算不错,一个礼拜也就有那么一两宗需要尸检的案子。
转眼就到了四月份,也就是清明。
腹黑女跟阿凤在此之前请假回都了,而我也被老根送回了家。
回到家时,因为提前打了电话,所以我妈留在家里早早的做了午饭,而我爸则一早就去地里劳作去了。
原来还不觉得,自从得知了他真实身份以后,再看他干农活时别提有多别扭。
吃过午饭,我爸就做了些纸钱,装进篮子里,然后带着我去给爷爷上坟。
我的记忆中,每年也就上三座坟,爷爷奶奶还有灵儿的,现在已经得知灵儿并没有死,所以再给她上坟时也没以往那么伤感了。
走在去坟地的路上,走到临近乱葬岗的那个小岔开,我不禁又想起了去年在那个地方遇到了老刘头时的情景,现在想想,其实也就半年的时间,可我却感觉已经过了很久。
来到我爷爷的坟前,出奇的是,坟前居然有祭拜过的痕迹,我爸看了以后,也没吭声,先倒了三杯酒,然后拿着瓶子坐在地上一杯一口的陪我爷爷喝。
而我则在旁边烧纸钱。
回去的路上,我爸让我先回去,他有点事儿,我本来想问的,可话刚到嘴边,又给止住了,既然他要回避我,那肯定是不愿意我知道的,我再问反而会让他生气的。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我都洗完澡了他才回来,回来以后,进屋跟我妈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招呼我跟他去老屋。
当时我就来了精神,自从学了家里的纸方术以后,我现自己对这种扎纸艺术已经到了近乎痴迷的状态,其主要的原因并不是好看,而在于扎纸与口诀之间的配合所产生的神奇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