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耸了耸肩,苦涩的道:我也是不清楚,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
冯裤子顿了顿,摇头说:没啥感觉。
我松了口气,无奈的道:应该没啥事儿。
事实上,后遗症我是知道的,只是怕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凡被地狱火侵蚀过的,无论人鬼,灵魂都有损伤,对于人还好一些,无非就是折点儿阳寿,至于多久,我却不清楚,毕竟阳寿这东西,都是阴间定的,我的火焰等级不高,想来不会折太多。
冯裤子听我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望着我说:你小子最好别骗我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怎么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也没敢在去弄纸方术了,冯裤子倒是有些没所谓的躺在床上抠脚,搞的屋子里臭不可闻。
就连我这么个科班出身的法医都差点儿扛不住他的脚臭了。
预定的时间在煎熬中来临,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可念灵似乎并没有来。
难不成真的已经意识到了?
然而,在紧张中,迎来了一点钟的到来,可念灵还是没有来。
这时候,不要说我,就连冯裤子都泛起了嘀咕,难不成真不来了?
就在我的紧绷着的神经快要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忽然我从后背被人扑倒在了地上!
我形容的没错,是人,而不是其它的东西!
那人的气力奇大无比,我被他掐的都快要喘不过气儿来,房门砰的一声巨响,随即我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
我人还没爬起来,刚抬起头,就瞧见齐太岁双手攥着一件衣服,那衣服圆鼓鼓的,里面似乎还有东西正不停的在挣扎,而冯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晕倒在旁边。
我傻愣愣的从地上爬起来,齐太岁冷笑着道:没想到这玩意儿都快要成精了,看来确实害了不少人,寿臣,扎个纸人出来。
我茫然的看了看他,没太明白他的要纸人想干啥,不过还是照做了,火急火燎的扎了个小纸人。
就瞧见齐太岁抬手在腰间镰刀上划了一下,随后滴了几滴血在纸人上,然后将纸人小心的塞进了那件圆鼓鼓的衣服里,没一会儿,衣服就瘪了。
齐太岁微微松了口气,将衣服抖开,方才我做的那个小纸人掉在了地上,居然在我没有默念纸方术的情况下,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势想往门外面跑,却是被齐太岁伸手从地上捏了起来,狠狠的道:你到底是谁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