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哄乐乐睡着，萧默书从乐乐的房间出来时，颜欢就坐在客厅。看他出来，她便道：“我们谈谈吧！”

“好。。。”萧默书坐过去，和她隔了一点位置。

“你真的把环亚所有的股份全转让出去了？”颜欢问道。

“是。”萧默书回答。

“我妈妈今天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萧永光的儿子？”

“是。”他回答，“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现在想想，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可笑至极。”

颜欢看着男人，一时万般滋味涌上来：“你要救萧默棋，是为了报你认为所谓萧家的恩。为了报恩，你甚至可以牺牲我的性命。”

萧默书握紧拳头，这件事是一个死结，他解释不了，而颜欢有理由，恨他一辈子。

颜欢一直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萧家人，他跟萧家的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冷血，无情，是萧家罪恶的源头。 可是今天，在别墅听到和母亲的对话，她一时间又混乱了。她从来不知道，萧默书背后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但是不论这个秘密是什么，他伤害过自己是事实，他曾经差点杀了她，也是事实。

“你和我妈妈，在交易什么？”

萧默书转头看她，最后叹息一声：“颜欢，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怎么处理？你到底跟我妈交易什么？”颜欢一时急了，“萧默书，你还要为萧家人做事吗？你要为萧家人牺牲到什么时候？”

“我不会再为萧家人做事，但是我曾经做过的事情也不可能抹去。”萧默书回答，“世界万物，有因有果。前尘往事，是我种的因，那么得由我来结这个果。”

“那乐乐呢？”颜欢反问，“我问你，乐乐呢？你知道乐乐有多么喜欢你吗？就在别墅里，她看到了我母亲的亲，她在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你。她想有一个爸爸，她只想跟其他的孩子一样有爸爸妈妈。她，不重要吗？”

萧默书语塞，眼眶开始泛红。

“我和你都没有尽过做父母的责任，难道还有继续下去吗？”颜欢说着，自己也不争气的落下泪来。

“我。。。”萧默书突然半跪在她的身前，“我对不起乐乐，我也很想留在乐乐的身边。可是欢欢，我还欠了很多很多的债，不管是你的，还是你母亲的，甚至别还有别人的，那些我不还，我这辈子都不安宁。介时，同样也连累你和欢欢。我不能这么一辈子下去，你明白吗？”

欢欢低头看着男人，这个男人，曾经给过她快乐，给过她幻想。他曾经在她身边扮演了丈夫，扮演了老师，甚至扮演过父亲一样的角色。他给了她爱情，也给了她仇恨。所有正常人该有的，不应该有的情感，她都在他身上体验过。

到现在，她已经分不起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萧默书，我真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