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金夫人点头应下:“我叫人打听一下,你再细细思量,咱们以后要怎么办。”
“我明白。”李鸾儿握握金夫人的手:“咱们这不算是为了顾家,也是为了咱们自己,总归早晚要与君莫为为敌的,那便在他并不知道夫人存在,没反应过来之前出手,也好过他存了心思对付咱们。”
金夫人觉得李鸾儿这话很对,便也点头表示认同,又与李鸾儿说了一会儿子话才放她回去休息。
李鸾儿折腾了多半宿,回到房里也睡不着了,索性便也不睡,修习了一会儿子体术,又自己裁了纸磨了墨画了一小张工笔画,眼瞧着天亮了,这才伸展一下腰肢,唤人进来打水洗脸。
吃过早饭,严家那边请金夫人过去商定成亲的日子,金夫人收拾了一通便带着丫头去了,等回来后告之李鸾儿日子已经定下了,在李春成亲一个多月后,正是冬日时节,李鸾儿把日子记下了,便叫人买了好些布料丝线等等,拿到针线房交待清楚开始做起成亲的物件来。
这厢李家忙着和顾家结盟,又忙着李鸾儿兄妹成亲事宜。
那厢,严家却为了聘礼又勾起口角来。
却是严保家被严老将军叫去,只说严承悦婚期定了,依着老将军的意思,严承悦虽说分了家,可是,成亲还是要在严家老宅的,叫严保家将严承悦原先住的院子收拾一下,换些家当与他成亲用,又说这小两口成了亲在老宅住上几日,等回了门便去新宅子住。
老将军的打算严保家明白,他也同意。
严承悦和李鸾儿的命格他已知晓,生怕这小两口连累了他,自然不愿意和严承悦夫妻接触,依着他的意思,严承悦成亲也不必回老宅,直接在新宅子里举行婚礼便成了,只他不敢反驳严老将军,只能笑着应下,且道:“照我的意思,也不必回门,成了亲敬过茶拜过祖宗之后,承悦就带着新妇去新宅子里便行,到底新婚夫妇,小两口粘糊着呢,也不必老在我们这些老块头面前凑数。”
这话严老将军倒也爱听,觉得严保家还是很为严承悦打算的,便也多了几分笑意:“到底你是他亲爹,自然替他着想的多,我瞧着很好,就这么着吧。”
“既然父亲也觉得好,那我回去跟林氏说说,叫她把承悦的院子收拾一下。”严保家奉承了严老将军几句,便说到正题:“刚好我和林氏把聘礼单子填好了,父亲看看成不成。”
严老将军接过严保家递来的单子,扫了几眼,顿时脸上的神情就有些不好了。
“这就是你和林氏商量的聘礼?”
严老将军一把将单子扔在地上:“老大,你是瞧不起李家,还是瞧不起你儿子。”
严保家一听这话赶紧垂手站在一旁:“父亲言重了,我和林氏原也不知道要出多少聘礼,后来还是林氏提了一句,说李家到底家底在那里,前儿送她家二娘子进宫怕已经出了不少血,又有李大郎还没娶妻,恐也要留下不少银两与李大郎办喜事过日子,到了李大娘身上,怕给不了多少嫁妆,如果我们出的聘礼太多了,怕李家拿不出相应的嫁妆,倒是叫人家为难。”
严老将军的脸都成了猪肝色,气的喘着粗气,伸手指着严保家:“你,你,你听听你这叫什么话,这便是你对承悦的慈父之心?我看你是不想让承悦好,你要真觉得李家家底薄,就更该多多给聘礼,叫李大娘子好置办一份上好的嫁妆,哪有你这样的,嫌弃儿媳妇嫁妆少,就不肯多给聘礼,严保家,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父亲。”严保家看老将军急了,赶紧过去相扶:“父亲,您老别生气,儿子听您的就是了,儿子这就,这就回去多加些聘礼。”
严老将军叹息一声,摆了摆手:“保家啊,你听说过一句话么,便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儿子知道。”严保家赶紧回答。
老将军的声音都显的沧老起来,其间更有许多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真是小看了人啊,你当真以为李家家底薄吗,那你倒是看看李二娘子进宫都带了什么。”
说话间,严老将军将一份单子送到严保家跟前:“看完了便毁了,我是我厚着脸皮从老邢那里弄出来的。”
“唉。”严保家答应一声,接过单子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心惊,到最后,手颤抖的竟连单子都拿不住了:“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严老将军冷笑一声:“你也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真当咱们严家那点钱便称得上富户了,你瞧瞧李二娘子带进宫的那些个物件,还有人家压箱底的金子银子,不说那些珍玩古董,便是单银票就有三十万两之巨,金票约摸着也有五万多两,单这个,老大啊,你想想,就是那些世家谁家肯给女儿家这么些东西,这李家可还有两个人没成亲呢,人家也不可能掏光了家底全给李二娘子带去宫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