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担忧一时犯愁,就是李春看她脸色不好特意做的点心吃起来都没有什么胃口。
正当这时候,突然收到严承悦的信,李鸾儿才安心一些。
展开信,李鸾儿细细的读了,读完后将信折好掩面长叹一声:“看起来,还是承悦瞧的清楚啊。”
心中有了谱,李鸾儿愁闷稍减,也就有心思陪李春玩耍。
她收拾好妆容,到前院寻了正在和马方一起糊风筝的李春,却见李春手中拿了削好的竹签子,一双手灵巧的弯来弯去,又拿细绳捆绑,没有多久,一只蝴蝶风筝的竹架就扎好了。
而马方将剪好的纸糊在竹架上,之后在竹架上拴起长长的绳子。
李鸾儿轻轻过去,笑着坐在李春对面:“哥,糊了几只风筝,我与你画上图案如何?”
李春抬头呵呵笑着:“好,没人画,妹妹画,好。”
李鸾儿回身叫马小丫娶了颜料和笔来。细细的调好颜料,拿起马方放到一旁的美人风筝几笔勾出一个奔月嫦娥来,之后一边填颜色一边笑:“这嫦娥风筝待到中秋节的时候放倒也是映景呢。”
“大娘子画的可真好。”等李鸾儿一个风筝画好,马小丫惊叹一声:“大娘子也与奴画一个吧。”
而李春则停下手中的动作,在一群扎好的白风筝中寻出一只大大的风筝递给李鸾儿:“花篮。画牡丹。”
李鸾儿张大嘴巴接过风筝来,仔细的眨了李春两眼:“哥,你这不回是送给顾大娘子的吧?”
李春丝毫不觉羞,点了点头:“是。”
李鸾儿想到自家哥哥这段时间一有什么好的就尽想着顾大娘子,不由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放下手中的笔一撅嘴:“哥太过分了。只知道疼顾大娘子,连我这个做妹子的都靠后了,不成,我不依。”
李春一时手忙脚乱,连竹架子都扎歪了。他飞快的将东西放到一旁,挪到李鸾儿身边拍拍李鸾儿的头:“妹妹好,疼妹妹,新妇苦,也疼,一起疼。”
看李春神情慌乱,李鸾儿又深觉自己太过小性了些,一听李春那些话。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顾大娘子李春只见过一面竟然就这么记在心上,时不时的打听,连顾大娘子在顾家日子不好过都知道。还处处为顾大娘子着想,这么一边,她这个新妹子就靠边站了,如今人可没进门呢,要是进了门,指不定这家里就没她位子了。
不过。她又一想李春其实也挺命苦的,好好的一个人就因为发烧烧成傻子。这么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欺侮,难得的李春有个记挂在心里的人。她该好好祝福,也该帮李春多照顾顾大娘子些。
这时候,李鸾儿竟有了那种为人家长看着自家孩子讨媳妇的心情,即是欢喜孩子大了,又怕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心情当真是复杂啊。
怕李春伤心,李鸾儿笑笑提起笔来在那花篮风筝上画起朵朵牡丹:“哥,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疼我,我是要揍你的。”
“揍。”李春握起拳头比划了个手势,之后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李鸾儿作画。
李鸾儿好容易将李春扎好风筝全部画完,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肩膀也疼的厉害,她揉揉肩膀起身,带着马小丫回房沐浴去了。
又隔几日,德庆帝还是没有上朝,只是叫柳木将要紧的奏章拿到行宫批阅,批好了之后又着人送到六部,如此一来,朝臣便有些怨言了,尤其是以君莫为为首的那些官员,倒真的联络起来上表要求德庆帝还朝,还要求德庆帝将迷惑圣心的贤嫔废掉。
这奏章由柳木带到行宫和许多奏折放在一起,德庆帝一本本的拿来翻阅,一边看一边怒道:“这都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朕一一批示,这请安的折子是谁上的,朕安的很,还用他来请么,还有这折子是谁写的,正事没有,尽是唠叨,要都是这样无用的折子,朕累死都批不完。”
柳木扎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德庆帝将那几本折子扔到一旁:“传旨下去,从今儿起请安的折子不用再上了,叫那些官员有事尽管说事,莫说那些无用的,朝庭花银子养着他们是叫他们办实事的,可不是在朝上扯闲篇的。”
柳木听了赶紧应是,德庆帝又拿起一本折子,看了几眼就是一脸怒火,站起来一脚将桌子踹倒:“放肆。”
他这一发作,吓的柳木和一旁伺侯的宫人全部跪倒在地上。
德庆帝捏着那折子,气的脸都红了,喘着粗气大声道:“好,好,真是好,一个个都瞧着朕年幼好欺负是不是?经了先帝的仁厚,他们也当朕是脾气好的,全忘了高宗时候朝上是怎么一种形式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
德庆帝正发火间,永宁公主正好拽着长宁公主来寻他说话,没想到一进门便是这种情形,长宁公主安静想要退出去,倒是永宁公主仗着最是受宠便出声询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