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也是一脸的惊异:“实在是……全没想到君莫为竟有不臣之心。”
却原来,那包东西里放了好些外邦贡品,这几样贡品是本该进贡到宫中的,却在君家寻到,另外,那里竟然还有前朝式样的蟒袍玉带,还有一顶前朝杨皇后的凤冠。
就是这几样东西已经足以叫君莫为有口难言,更何况,除了这些,还有许多的帐册银票和借据等物。
“这帐册是怎么回事?”于希满脸不解蹲下身拿起一本账册看了几眼,起身后对段岩一笑:“段大人也瞧瞧吧。”
帐册交到段岩手中,段岩捧起来去看,越看,脸色越是难看,良久他才将帐册放到桌上:“没想到君夫人这般贪心。”
那帐册里记载着这段时间君家钱庄的来往帐目,上面的记载和崔氏给合伙人看的可一点都不一样。
这段岩的夫人也入股君家钱庄,这段时间来往家里拿了不少的红利,她原还沾沾自喜,也曾和段岩夸赞过,段岩原想着能分到这些钱怕崔氏厚待了他家,哪想到一看真正帐册才明白崔氏在他们这些合伙人的红利上都敢弄虚做假。吞了他们不少的钱。
段岩看看冷笑的柳木,再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于希,明白君莫为怕是大势已去。又想想崔氏的为人,无奈叹了口气。将原来想保一保君家的想法抛诸脑后,心道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对得住当年君莫为的提携之恩了。
“可不是贪心。”柳木抬起头来,目光阴森带着几分冷意:“若崔氏是个好的,也不会硬巴着要嫁给姓君的。”
程雪吉一边喝茶一边观察那三人的表情,心下也有了数,明白除他之外的三人对君家都没有什么好感,原段岩恐还想着保君莫为一保,现在怕他也恨不得吃了君莫为呢。
“证据全了。证人也带到,如此,咱们开始审案吧。”程雪吉放下茶杯沉声说了一句。
于希笑道:“升堂吧。”
衙役高喝升堂,刑部正门大开,几个小吏走到门外大喊着官家的旨意,不一时,正堂门外已经堵满了百姓。
正堂中央放了一个长长的桌案,案后设了三个座位,柳木、程雪吉并段岩互让一番各归各位,旁边也设了一个座位。这便是于希的位子。
小狗子跪在堂前,君莫为和崔氏则坐在一旁冷眼瞧着。
程雪吉看向崔氏:“君夫人,堂下之人状告你谋害性命。夺人田产……你可有话说?”
崔氏噌的站起来一指小狗子:“胡言乱语,本夫人堂堂一品大员的夫人,会谋害你家性命当真笑话,至说夺人田产更是无稽之谈。”
君莫为朝程雪吉拱拱手:“程大人,我家夫人乃崔家贵女,自小娇养长大几乎不识铜臭,哪里有什么谋财害命一说,还望大人明察。”
“大人!”小狗子看向崔氏,满眼的恨意:“小的祖母乃是君夫人的奶娘。因小的祖母家原是前朝御医之后,后获罪不得已卖身为奴。君夫人知道小的祖母手中有秘药,就逼着小的祖母用药害死了君大人的长子。害的金夫人流离失所。”
“你胡说。”
小狗子这话叫君莫为惊呆一旁,崔氏急忙跳出来骂了起来:“你是哪来的贱民,敢污蔑本夫人……”
“小的但有一句谎言,愿叫天打雷劈。”小狗子忍下恨意,指天发誓。
“段大人,柳公公,您二位瞧?”程雪吉看向两旁坐着的两人询问。
却在这时,就听门外鼓响,咚咚的声音响的人心里发慌。
“何人喊冤?”段岩沉声道:“把人带上堂来。”
不多时,小吏带着两位妇人进来,于希一看这两人心下更有了数,见两人要跪,于希赶紧对正堂之上三人道:“诸位,这两个妇人身份上有些特殊,依杂家,还是莫叫她们跪了。”
于希乃东府掌令,但凡朝中官员对其都有几分惧意,见他开口,段程二位自然不用多言,柳木如今和于希情分还好,也不愿意驳他的面子,便均言道:“拿凳子来。”
早有小吏搬了两个小圆凳过来,进得堂来的金夫人和顾夫人也不推辞各自坐了。
段岩笑着问:“不知道二位夫人有何冤情?”
金夫人和顾夫人各从袖中摸出状纸递上,金夫人先开口:“大人,我告君莫为停妻再娶贪默我的嫁妆,告崔氏谋害我的孩儿……”
她一开口,君莫为顿时坐不住了,瞪大了两眼瞧着金夫人,就是崔氏也是一脸惊吓:“你,你是金,金访琴……”
金夫人一笑:“可不就是我,二位怕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吧。”
一句话倒叫堂上堂下的人都明白了,原来这位夫人就是君莫为前边的那位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