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吓了一大跳:“陛下,奴婢不知道,这事还得陛下拿主意。”
德庆帝又一笑:“于大伴,你这人旁的都好,就是为人太谨慎了些,若朕拿这话问柳大伴,他保管能给朕推荐几个人选。”
于希憨憨一笑,抓了抓头:“柳老哥聪明,奴婢是个傻的,只知道一心侍奉陛下,旁的事奴婢可瞧不明白,是陛下不嫌弃奴婢没能耐,奴婢感激着呢。”
“得。”德庆帝失笑:“算朕白说了,你告退吧。”
于希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德庆帝一人,他站在屋中半晌方道:“果然朕做得对,柳木确是不能……算是朕对不住他了。”
李鸾儿和严承悦站在百姓之中,一直等待刑部的审判结果。
她瞧着坐在堂上的严老将军还有金夫人,低头看看严承悦:“你说官家会如何判案?”
严承悦抿了抿嘴低声道:“你只管放心,官家不会放过君莫为的,说起来,官家早已经对他不耐烦了,你们这状告的正是时候。”
李鸾儿皱起眉头:“君莫为还算是有些能力,官家如何就……”
“天底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他君莫为一个,君莫为看不清楚这一点,不明白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不是他君家的天下,整天装得清高样子,恨不得叫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君莫为清正廉明,恨不得叫人全传颂他一人,先帝在时还好些,官家年轻气壮可容不得他这些个,若是不拿掉君莫为,官家也就不是官家了。”
严承悦笑了笑,在李鸾儿低头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语。
两人正说话间,柳木带着案宗进来,将官家批示过的案宗交给段岩和程雪吉过目。
段岩飞速的看了一遍,瞧的脸都变了色,程雪吉脸上也不好看,柳木在一旁催道:“两位大人,宣判吧。”
段岩无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君莫为:“小狗子、金氏、顾氏状告君莫为及崔氏一案因人证物证俱全,现今官家已然批示,君莫为夺职下狱,崔氏心性歹毒……”
“怎么会……怎么会……”君莫为听的跌倒在椅子上,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是阁臣,为官家为大雍朝立下多少功劳,官家怎能卸磨杀驴。”
崔氏更是倒在地上大声嚷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就凭这几个人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凭什么,我可是崔家女,我们崔家开国功臣,我祖上救过太祖皇帝的性命,没有我崔家……”
不待崔氏嚷完,早有小吏过去堵了她的嘴,再让她叫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金夫人坐在一旁冷笑,伸手指了君莫为:“当真是笑话,凭什么,你说凭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难道你堂堂的君相公还不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也不懂?既然身为阁臣,做了阁臣该做的事难道不应该,还说什么功劳,呸,掌了权势得了奉禄已足,你还敢论功劳,照你这么说,百姓种地不是功劳?商人经商不是功劳?这天底下全都是有功劳的人,难道,官家都要捧着顾着不成?”
几句话说的君莫为脸都红了,严老将军一笑:“大妹子说的对,说的好啊,说到老哥我心里去了。”
“您过奖了。”
金夫人点头一笑,起身慢慢的,一步步朝崔氏走去,走到崔氏面前一伸手将坐在地上的崔氏抓了起来,伸出右手左右开弓一连给了崔氏十来个耳光,她用的力气极大,扇的崔氏的脸片刻就肿胀起来,十几个耳光下来,崔氏的脸已然成了猪头。
崔氏努力挣扎,无奈她多年养尊处优,又哪里是金夫人的对手,金夫人打完了她她才喘过气来对着金夫人大骂:“贱人,你敢打我。”
“我如何不敢打你。”金夫人满脸的怒意,眼中都含满了愤恨:“你害了我儿,害我流离失所,如今我打你都是轻的,崔氏,我把话扔在这儿,从今往后有你好过的,我若不叫你生死不能,我便对不住我儿。”
“哈哈……”看着金夫人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崔氏放声大笑起来:“打吧,打吧,打死我又能如何?金访琴,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将相公输给了我,将你儿子的命输给了我,我做君夫人二十多年,享尽荣华富贵,而你呢,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受了多少年的罪呢,到老了,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金访琴,我比起你来可不知道要好多少,看到你,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金夫人更是气恨之极,伸手又要打崔氏。
李鸾儿在外边看的实在忍不住越众而出,她几步走到堂上,伸手将崔氏拉过去一抛一扔,崔氏身子呈抛物线状掉到地上,李鸾儿迈着大步走到君莫为跟前,一抬脚,一脚下去将君莫为踹的吐了一口血:“夫人,与崔氏废什么话,你流离失所,你儿子早亡君莫为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充许,崔氏敢那么放肆,如果不是他不念夫妻情分贪权附贵,你如何会被赶出家门,照我说,像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人抽筋扒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都嫌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