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是故意地，你，你也别哭了。”叶宁见劝不动智儿，干脆跪到智儿面前，用随身带着的手帕帮智儿擦泪。

鱼儿也蹲下来帮他整理着袖子和头发，看他哭的眼睛都肿了一圈，脸都憋红了，直打嗝，更加愧疚。

智儿看到他们的手帕，心里更是伤心和不平——凭什么，人家连个手帕都比自己最好的衣服要漂亮！

“行了！你就别哭了，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我又没有坏心，要不是你——”

“嘘！”叶宁不耐烦地嘟囔，却被叶鱼一个眼神给制止，智儿现在正在气头上，让他发泄会儿吧，阿宁现在再惹他，他估计还得伤心些。

于是鱼儿，叶宁，叶北就坐在智儿旁边陪着他哭，听着他的诉说，一边握紧了他的手，给他安慰。

智儿在这样的温情下，心里也渐渐平静下来，不再觉得那么难受——至少现在还有人肯听自己诉苦，若是以前，他连爹爹都不敢说。

智儿抽噎着低下头去，不敢看他们的眼睛，那里面的善意让他惭愧和感动，这本就是他无理取闹，人家怪他也是正理。

“对不起……”智儿微微动了动嘴唇，手上用劲儿反握住他们的手。

叶鱼和叶宁，叶北相视一笑——能道歉就代表他良心未泯。

“没事，我们都知道你的委屈，我们也该向你道歉，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就一味地对你发难，我们也有错。”叶鱼代表叶宁他们柔声跟智儿解释。

智儿缓缓抬头，看到他们眼里的真诚，眼泪又涌了上来。

叶鱼笑了一下，然后和叶宁，叶北颇有默契地一起道，“对不起！”

智儿勉强一笑，“你们哪里有对不起我，快别这么说了。”

叶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了好了，咱们都不道歉了好不好？”

叶宁点头，智儿边流眼泪边颔首。

“其实我们这里的人，谁都体会过你那样的经历，人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上天总要让你历经风雨后，才能让你看见最美丽的虹彩，这是姐姐说的。”叶鱼笑看着他们三个，低声道。

“嗯，我也是，我以前和弟弟一起被卖到地主，贵人家里，经历了许多磨难，幸亏小姐善良，将我们买了回来，说来也不好意思，因为小姐对我们太好了，我竟养成这霸道的性子……”叶宁说起以前没有那么自卑和难过了，倒是因为现在的好生活而羞愧地红了脸挠头。

“是啊，当初哥哥为了我差点被主家打死呢！”一旁的叶北补话，当时的情况其实比他说的还严重。

“啊——”智儿叫了一声，满脸同情地看向他们，“原来你们也曾是这样，我真是……”他哽咽了一声，竟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你别说阿宁他们，就连我也是如此。姐姐一开始并不像现在这样，我们两个孤儿幼儿逃出来，又能过得了什么好日子呢！”叶鱼颇为感慨地说了两句，却不提起叶清的变化的过程。

这一番掏心地谈话，倒让四个男孩儿唏嘘不已，也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却也让他们更加尴尬——这才吵过架呢。

“好了，看咱们都说到这里了，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叶鱼俏皮地伸出手，颇为严肃地道。

“嗯！”智儿，叶宁，叶北一起伸出了手，握在一起，四人对视一眼，然后笑得不能自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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