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梦,那你觉得是皇兄自编自导了这一切,进而陷害三弟?”百里陌煦一挑眉,看向这个素来和自己不亲近的皇妹,“那皇兄想问你,你为何此刻会在承乾殿?”
“本宫听闻父王病倒,特意和贵妃娘娘、三哥一起赶来,不过是为了侍疾罢了,难不成皇兄也想给本宫安上一个共谋的罪名么?”百里雨梦看向百里陌煦的眼里明显带着不信任和敌意。
“既然如此,雨梦要如何解释这诏书?!”百里陌煦手一抬,那落在地上的退位诏书飞到百里雨梦面前。
百里雨梦仔细一看,立即变了脸色,她抬眼看看百里陌鑫又看看百里陌煦,“这,这不是真的!三哥,你,这真的是你拟的么?你刚才留下和父王说话是要逼父王退位?”
说着,她又想起了什么,拼命摇头,“不,不是真的,这一定是皇兄你搞的鬼!刚才是父王命三哥留下的,三哥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这些都是你,是你做的!”
“原来,在雨梦心里,本王是这样的人!”百里陌煦淡淡一笑,“那本王只好说,从一开始你就看错了人!”
说着,百里陌煦从怀里摸出面具,摇身一变又成了百里明江的模样,“你们此前进殿的时候看到的是本王假扮的父王。而父王那个时候早已经和焕焕一起隐匿在屏风之后。”
见百里雨梦仍难相信,百里陌煦取下面具,身子一侧,“父王,不如你告诉你最爱的女儿,到底是谁在逼你!”
百里雨梦闻言,当即上前半跪在龙床前,紧紧拉住百里明江的手,“父王,是谁害的你?是谁拿来的退位诏?父王,你告诉女儿!”
“孽子……寿王……”百里明江瞪着百里陌鑫,眼里充满了恨意,若他此时并非半身不遂,一定会亲自上前将这个儿子灭了。
“三哥,真的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百里雨梦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久以来,她虽然知道百里陌鑫有意皇权,可是她却不知道他会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雨梦,起来吧。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慕容焕不忍心,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皇嫂,你早就知道了?你……”百里雨梦呆呆地看着慕容焕,眼里噙着泪,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焕焕爱的从来都是本王,就如本王爱的从来只有她一样,她当然都知道。”唯恐慕容焕闪了腰、动了胎气,百里陌煦上前将百里雨梦扶起,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抱着慕容焕坐了下来。
“贵妃娘娘,当年大皇兄死得不明不白,一直以来你都暗示雨梦那是本王所为,今日你还要隐瞒么?本王已经查出大皇兄是被你害死的。那场瘟疫是人为的,而背后搞鬼的人便是你,因为只要本王和大皇兄死了,便再无人和三弟争夺太子之位了。”百里陌煦冷冷地看了一眼希贵妃,“只可惜本王命大,活过来了。”
“你胡说!”希贵妃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不是胡说,雨梦可以去天牢问问当年随行的一位军医,此人便是奉你希贵妃之命在军中散布瘟疫之人。为了要本王和大皇兄的性命,你竟不惜残害无辜,致使无数二郎冤死于疫疾。”
“你一定没想到,此人事后逃出了你的追杀,易容后一直躲在军中,因为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不是本王在与冷昆阳决战前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也不会知道当初的一切是你所为!”百里陌煦冷哼了一声,希贵妃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真的是你害死了大皇兄?!”百里雨梦惊呆了,她看着希贵妃,这个一直口口声声将自己当作亲生女儿疼爱的人,原来就是害死自己胞兄的凶手。自己居然认贼做母?!
“他在胡说!”希贵妃哪里敢认。
“你做这样的事情岂止是一次?”百里陌煦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本王那年奉父王之命收服蒙自,归来途中遭遇暗杀,坠入毒雾峰下的死亡之谷,意外被人救起,结果刺杀本王的人进入谷中将本王的救命恩人一家全部杀死,还拿走了本王送存存的一颗暖玉珠。你是不是又想否认,这不是你做的?”
“污蔑,完全是污蔑!你所说的这刺杀本宫闻所未闻,你凭什么说是本宫做的?你多年来四处征战,树敌无数,想杀你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说是本宫?!”希贵妃咆哮着否认。
“若不是你,那本王送救命恩人的暖玉珠怎么会在你最喜欢的侍女身上?!”百里陌煦冷笑了一声,“本王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最贴身的侍女艳儿脖子上竟挂着一粒暖玉珠,不但珠子是同一颗,巧的是,那绳结也和母后打的一模一样,你要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