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得出哪个是那天搀走中年妇人的青年?”
自我将那天的事情一说,苏寒也坚持,也许哪个妇人才是小宝的母亲。
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不属于活人界限的,一般的常人看不到,我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们的保安室。
马上就要5点了,熬了一晚上的队员三两成群的歪在休息室,一个个翻着手表,胡扯着,就等天亮。
我挨着他们看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名牌上是张勇,和医院里的谢芳长得也不像,可那天我又的的确确是听到他说的话,说什么敢惹我们姐弟。
五点。
在公鸡鸣叫之前,苏寒解开了我手上的锁阳结。
若是超过了这个期限,我的魂魄也会暂时离开身体,到时候又要麻烦了。
加上我肚子里还有孩子,那是一点危险都不能碰的。
重新踏实的踩在地面上,我只感觉自己似乎做了梦一般。
也许这以后就是我的第二面生活了,和无数的鬼打交道。小区里有监控,苏寒用了障眼法抹去了我们的痕迹,直接来到了小区外面。
我们两人一人捧着一杯热豆浆蹲在街口,看着来往的人群,别有一番滋味。
终于,那个叫张勇的小保安跟着大部队出来了。
他并没有和那些人一道,而是在出了门就拐向了一个小胡同。
路过煎饼摊还买了两份早点,一份是几乎加遍的所有的小料,火腿,培根,玉米。
而另一份,只是一张白饼,连个鸡蛋都没。
似乎那个卖煎饼的也习惯了,接过钱便把一个大袋子塞了过去。
张勇在小胡同里七拐八拐,终是在一个小破院子之前停下来了。
却也没急着开门,只是在那里四顾张望着。
停了许久,才鬼鬼祟祟的打开了门,钻了进去。
于此同时,胡老鬼已经从家里被苏寒召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份刚刚从那安保办公室里顺来的排班表。
张勇今天晚上正好是夜班,商量了之后,我被苏寒送回了家。
因为15号夜班的原因,上一次这种班,我可以比别人多休息一天。
只是我没想到,我刚刚进门,秦洛竟然睡在沙上。
就连身上的袍子都没换,还是那熟悉的长袍,看起来是走了很远,衣服的边沿和鞋上都洛着灰。
“小安之,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接你。”苏寒看了一眼他,谅解的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蹲在沙前面,静静的看着这个我心中最重的男人。
就连睡着都皱着眉头的他,是那样的让人心疼。
我多希望自己强大,这样是不是就不再用别人保护?
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牵起他的手,走进他的心里?
手不受控制的朝他的眉心摸去,想要替他捋平所有的难过。
然而指尖刚刚触碰到他的肌肤,秦洛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于此同时,我的手腕也被捏的死死的,直接就出现了一圈红色的淤血。
“对不起,习惯了。”
秦洛现是我,很快放松了手上的力量,我看着自己的手腕,苦笑连连。
这若是再稍微用力一点,怕是我的用手就要废了。
“怎么不去屋里睡,还有你的袍子,脱下来我给你洗了吧。”
秦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倒是没再凶我。
顺从的脱下了身上的袍子,露出了那线条感十足的后背。
那完美的悲伤竟然有着一处伤口,血已经结痂,可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我的手指轻轻凑了上去,秦洛忍不住抖了一下。
似乎是在和我解释一般:“我怕弄脏被单......”
我不由得好笑,冥王竟然也会担心这个。
“脏了再洗不就好了。你坐着,我去拿药箱,太高端的不会,给你包扎了个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秦洛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我。
阳光透过窗户散在他那绝世的容颜之上,我突然想到了最近电影里的一句话。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