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穿越到别人身上了么?
可是为何那个女声会说这是我自己的记忆?
都说人死后会轮回,前世种下果,后世来偿还。
想到秦洛和苏寒那绝世容颜,是因为我前世没有恋爱过么?
来不及多想,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批着兽皮的男人浑身浴血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栽倒在我的面前。
伤口太多太深,已无法分辨他的样貌,刚刚结痂的伤口随着他开口,血流不止。
“天...天女...大人,快走....”
“怎么回事?你先别说话。”我慌忙的在旁边的货架上抓起一把草药,碾碎了盖在他的伤口,动作之熟练,似乎自己平常就已经干了很多次。
可他却一把推开了我,口中含糊不清道;“别管我...快走...夏那边来人了,点名要抓你。”
“夏?”
我呆滞的看着他,脑海中涌出一副无比血腥的画面。
为的一个男人举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硕大无比的“夏”字。
看那方向,似乎就是朝村子这边来的。
一群足足有两米高的大汉,个个肌肉暴起,从头到脚裹着厚重的盔甲,在他们身下,是那足有半层楼高的洪荒野兽。
吞地兽,生性凶残无比,身上的盔甲足有三寸之厚,牙齿锋利可以轻松的咬断百年大树。
“天女,您看到了吧?他们的兵力太多了,我们寨子根本就撑不住,您快走吧,您走了,我们拓拔氏族的希望也就在...”
似乎是为了应征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一只带着羽箭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外面射了进来,穿透那汉子喉咙钉在了墙上。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眼前消逝,我却无能为力。
我蹲在地上,抖着手去碰他的鼻息。
身子还冒着热气,可却再也没有气息的流动了。
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在心头盘旋着,我走出了了小竹屋,除了院子里还有几个拿着武器的武士,便只剩下一些妇孺和孩子。
他们围在一团,脸上的神情并不是荒乱,而是一种愤怒,尤其是那些个小孩子,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怯意,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很是灵动。
就算是被自己母亲拉着,也难以掩盖那周身散的战义。
“天女,我们已经注定无法离开了,您就走吧,只有您走了,我们的牺牲才是值得的。”见我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那目光中的深意,让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
“可是我又能去哪呢?大夏之大,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云梦泽,我又能走哪那里去呢?”一段话下意识的从我的口中流出。
远处的山间已经冒起了狼烟,怕是再有不久,那些人就要过来的吧。
“不,天女,你是我们拓拔氏的希望,只要你存在一天,我们拓拔郡就有重建的一天。我们只求,我们守卫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不能毁于一带啊。”
“是啊,天女,带着誓言离开,我们万死不辞。”
一声声哀求魂绕着我,我看着那些提着刀的勇士朝着自己的孩子和女人走去,为的口里还喃喃自语着:“我们拓跋氏的没有孬种,哪怕是死,也不能死在那些杂种的手里!”
他说着就要抬手,那些个妇人不仅不躲,反而还迎了上去,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没有人哭泣,也没有说要逃跑,可这此情此景,却更加的让人难受。
“就没有办法了么?”我呆呆的看着天空,不似现代的阴沉,而是一种透亮的蓝,干净的似乎能映衬一切的肮脏。
我看到拐角处走来了一个身影,那是这里的老巫,也是给我启蒙的那个老爷爷。
他是氏族之中的智者,从来都是一身黑色的长袍。
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们都叫他老巫,有他在,似乎才会感到安稳。
“天女,若是用沉睡千年换取一线生机,你愿意吗?”
我怔怔的看着他,那黑色长袍不仅掩盖了他的身材,就连脸都遮挡了一半,只露出一双眼睛,宛如星光的双眸,让人不自觉的被吸引。
“若是真的可以,别说沉睡,就算是此刻让我死去都可以。”
“不用你死去,你是我们的希望。这样吧,你跟我来。”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跟着他走远,登上了那树峰之巅。
那是一根赤金色的柱子,上面刻着一朵朵复杂的花纹。在那柱子旁边,有着一块圆形的祭台,在老巫的要求下,我换上了只有祭祀才用的衣服。
正是那身黄色的袍子,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看似很沉,穿起来却一点感觉都无,如同被插上了翅膀,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
“天女,你想清楚了,仪式一旦开始便不能结束,整个村子也会因为你的沉睡而陷入封闭之中,甚至你的灵魂都要被分成碎片,直到有一天重聚,才能重新打开封印。”
“受命于天,死于民,我本是大家的期待,这么多年了,也是该做些什么了。”
“那么,就请您无论如何都不要动,不管看到什么,生什么,都不能说话,不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