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对了,我的孩子呢?”
我惊得从床上直起了身子,却又因为疼痛而重重的栽倒在床上,满眼都是小星星。
秦嬷嬷瞪了那大夫一眼,中年医生立刻背着药箱退了出去。
“娘娘您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别说照顾孩子了,连自己的都照顾不了,孩子在偏殿里有专人在带,您就放心吧,等到了他们醒的时间,老奴就去把他们抱过来给您看。”
怎么这听起来我病得这么严重?
不是就和秦洛啪啪啪了吗?
只是后来,他好像用力过猛,然后我便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下意识的运转了一下自己的灵力,的确如同他所说的那般,所有的禁锢和枷锁都去掉了,然而我的身子却没有因此而松懈多少,原先体内的灵力虽然不能汇聚,但是起码还有流动的迹象。
现在嘛,呵呵,已经达到了大沙漠的地步,干涸的就差冒烟了。
我怔怔的看着那桌子上的药方,有种说不出的情愫,伸手屏退了众人,拉着秦嬷嬷的手不肯松开。
“嬷嬷,大夫说的是真的吗?阎君他被抓了?”
秦嬷嬷哆嗦着嘴唇,眼睛下意识的瞄向我的肚子,叹了口气道。
“是的,被抓了,就是娘娘生产那天,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情,被冥王大人给关进地牢去了。”
我生产那天,苏寒不是帮我接生来着,怎么这就被关了?而且,上次听他们谈话的意思,他和秦洛的关系,不是很好的么?
我的脑袋中飘起了无数个问号,拉着秦嬷嬷的手不肯松开。
“可是,他不是阎君吗?不是说那是十殿阎王之,仅次于冥王殿下的,这就被关押起来了,难道不会......”
不会有人闹事之类么?不是说苏寒的势力都是很大的么?
“娘娘,慎言。”秦嬷嬷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眼见得没人注意我们,这才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娘娘,您有所不知,这阎君府的势力原先的确是极大的,就连冥王大人都不得不忌惮几分,只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我着急的追问道。
“现在老奴也说不准,我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天天都躲在这后宫里,哪里会清楚那么多。”
“可是嬷嬷不是在这里好久了吗?”
我不甘心的继续说道,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只得用眼睛望着那坐在那里的秦嬷嬷,希望她老人家可以给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是不是看着我已然成了粽子一般的模样,老嬷嬷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忽然抬手装作要擦汗的动作,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道:“娘娘,别的我不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何,阎君府的人都消失了,而且原来阎君最大的助力,那其他九殿的殿主,非死即伤,手下全然是一片散沙。”
所以也就没有人替他出头是么?
“而且,冥王殿下对外宣称的是,阎君殿下在宫内静地闭关,并不是关押,刚才那个小医官,若是不出老奴预料的话,明天娘娘定是不会再见到了。”
她说完话,又坐直了身子,脸上那惋惜的情感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我还想说话,她却已经端起了旁边的小碗,轻轻的吹了口气,递了过来。
“娘娘,喝了吧,这是冥王大人专门让人给您准备的灵液,有助于修复伤势。”
翠绿欲滴的灵液,散着诱人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用内力加热的缘故,上面飘起了缥缈的烟雾,衬托着这个偌大的宫殿,越的不真实了。
我平躺在床上,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秦嬷嬷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将所有的灵液喂入了我的嘴里,然后又小心的擦了擦我的嘴角,作势就要离开。
“娘娘,老奴还有事情要做,您且安心休息,宫娥们都在门口候着,您叫一声,她们便听得见。”
精纯的灵液在我的身体不断的游走着,倒是让我来了几分精神,勉勉强强能活动了一下手臂。
抬起手腕一看,才现自己的手上空空的,苏寒送我那串深褐色的念珠,不知哪去了。
刚刚安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慌乱起来,摸索着就要起来。
“娘娘啊,您这是在干什么啊,老奴只是去帮您领些东西来,您也不用这么激动啊!”秦嬷嬷以为我是不舍得她出去,立刻转身用那一副哭笑不得的眼神看着我。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腕,从胸部往下,都是被缠绕的死死的,目之所及,除了手上那枚除了我谁都摘不下的戒指之外,再没有了其他的饰。
“嬷嬷,您见我手腕上的珠子了吗?深褐色的。”
我眼巴巴的望着她,想要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秦嬷嬷摇了摇头,连忙走向了旁边的柜子,抱来了一个木匣子。
伸手轻轻一碰,那盖子便自动弹开了,里面摆放着各种样式的饰,在一瞬间险些亮瞎的我的眼睛。
在那角落里,我看到了那个极其不出彩的匣子,像是一盒珍珠里混进的石头子。
为了不让嬷嬷起疑心,我又随意的挑了两个比较素的扳指和镯子一并戴在手上,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只是秦嬷嬷那看我的眼神,却越的复杂了,甚至还夹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