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天气真好。”李牧说。
“嗯。”
“耳朵很好看。”
“不许看!”K捂住耳朵。
“看电影。”
“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不知道。”
“到底知道什么?”
“你的嘴像冰淇淋。”
“……真的喜欢我?”
“有可能。”
“不是玩笑,到底喜不喜欢我?”K靠近。
“喜欢。”
“知道了。”K后退。
“什么?”
“你喜欢我。”
“然后呢?没有别的?”
“看电影。”K笑。
“……”李牧现K学坏了。
“喂,还想和你说个事情。”
“什么?”李牧翻白眼。
K转头看他。
“我也喜欢你。”
扑通扑通。
李牧感觉世界有些恍惚,心脏完全坏了,耳膜仿佛被机关枪扫射。
身为一个常年心跳速平稳的理智主义,他不知道自己染上了什么病毒,竟变成这副德性。
“但现在还不可以喜欢。”
心脏从高空堕入深渊。
“为什么?”
“可以等我?”
“可以。”
“真的?”
“总不至于骗你。”
“知道,所以才觉得对不起。”
“没关系。”
“有关系,以后见面的时间可能会很少。”
“少即是多。”李牧说。
“……什么啊?”
“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密斯·凡·德·罗说的。”
“不认识。”
“过多或无用的装饰会带来压迫感,简单的东西往往能带来更多的享受。”
“所以,见面时间少也没关系?”
“又不是鼻涕虫,天天黏在一起干嘛?”
“我就想当鼻涕虫。”
“好吧,鼻涕虫一号K。”
“不过好像是这样,天天见面,估计会很无聊,FFFF”K大笑。
“开心?”
“嗯,看电影,笨蛋。”K握住他的手。
“好。”
电影播放到一个场景,似乎是女主角的家,男女主角如干柴烈火,不停拥吻。
“啊!”K用手捂住眼睛,手指张开,透过缝隙继续观赏。
“好看?”李牧坏笑。
“什么?我没看到那个。”
红红的耳朵出卖了她。
“没关系,又不是小孩。”李牧笑。
“对,我又不是小孩。”
“你好,K大人。”
“哼,你是不是和他一样笨?”K一指屏幕。
男主人公笨手笨脚地解开女主人公的ra,似乎是第一次。
“想试试?”李牧说。
“……才不要,坏蛋,不许想别的。”
“没想。”
“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你的也很红。”
“喂,问你个问题。”
“嗯。”
“会不会想和他们一样?”
“他们?”
“就是电影里那样。”K扭捏。
“如果不想,我肯定不是正常的雄性人类。”
“那你正常?”
“当然。”
“坏蛋。”
“你呢?”
“……不告诉你。”
“好吧。”李牧耸肩。
电影继续,男主角用时间回溯的能力,回到过去和女主角再做了几次,直到女主角满意为止。
“真是太坏了。”
“但是她很幸福。”李牧说。
“明明骗了她。”
“这个也算骗?”
“哼,当然。”K噘嘴。
“我也想骗你。”
“……坏蛋,不许想。”K用手掐他的腰。
“好。”
“不过,真的没事?”
“什么?”
“就是一直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