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兴国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后看了眼依旧躬身站立的罗立凡,很是满意他的表现,微微示意他坐下。
中年人念报纸抑扬顿挫,口齿清楚,显然经常干这事儿。整整花了十几分钟,一篇文章才堪堪念完。罗立凡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会在自己到来时念这篇文章,不过他心中没有多少紧张,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准备应付老爷子。
老爷子听完报纸,依旧闭目躺在藤椅上,好像没有看到罗兴国和罗立凡在旁似的。
“爸,兴邦家的孩子立凡来了!”罗兴国起身接过中年人手中的茶,亲手递到老爷子跟前,轻声道。
罗立凡忙起身,向老爷子躬身道:“孙子立凡见过爷爷,祝爷爷身体安康,寿比南山!”
“恩,坐吧。”老爷子终于睁开双眼,从藤椅上站起,从罗兴国手中接过茶杯,抿了口茶,淡淡的道。“什么时候到京城的啊?”
“回爷爷,孙儿到京城不久。”尽管老爷子说话语气很平淡,但罗立凡却感到一阵莫大的压力,他是重生者,前世在官场打滚了那么多年,又经历过生死,自认为心智非同常人,可面对老爷子,他依旧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罗立凡又深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吐出胸腔内的浊气,这才感觉轻松了许多。
罗老爷子诧异的看了眼依旧躬身站在身后,却没依言坐下的罗立凡,“知不知道刚才那篇文章说的是什么?”
“恩,知道一点。说的是党建,文章讲到当前党建存在的问题,探讨该如何进行党建,以及进行党建的必要性和深远意义。党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必须抓紧,以经济建设为纲,并不意味着要扔下党建不管,党建和经济建设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缺一不可。”
罗立凡侃侃而谈,这篇文章本来就是出自他手,因此老爷子的这个问题可难不倒他,不过他刚才说的一番话并不全是那篇文章中的思想。当初在写那篇文章时,因为怕涉及太深,使他父亲深陷漩涡,谈的问题虽有些超前,有些尖锐,却还在可控范围。罗立凡就怕过犹不及,让人以为他父亲罗兴邦是大放厥词,这样非但不能帮得了父亲,反而害了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