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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chapter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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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不敢抬头,只说,“小姐这边请。”

弦歌突然有些烦躁。

“不必了,我知道怎么走。”

弦歌转身进电梯,秘书跟在后面,见弦歌按的是6楼,提醒了一句,“裴总四年前已经搬去7楼了。”

弦歌‘哦’了一声。

秘书替她按了7。

7楼曾是裴伯父工作的地方。

裴谦向来不是喜欢热闹的老板,刚出电梯,弦歌就已经充分地感受到了办公区压抑紧张的气氛,此刻,即便是她一身素衣,头戴黑纱,仍然没能引起多少关注。

各忙各的,目不斜视。

秘书替弦歌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他的办公室简约干净,没有丝毫多余摆设,常见书画古玩也寻不到踪影,唯一与众不同的,可能就数那办公桌后,规模庞大的书墙了。

记忆中,裴谦并不是一个爱读书的人。

秘书快速端了一杯茶进来。

“今天上午集团会有外交部官员参观,之后的会议,裴总也得参加,恐怕还需要您稍等。”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裴谦有多忙,她早就习惯了…

秘书走后,弦歌慢慢走过那面书墙,高大的黑色原木书架散着淡淡的木料香气,书架上的各国名著陈列整齐,弦歌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看着情爱文学作品,摆在这里,大约只是为了…装逼?

在弦歌伸手够不到的地方,有一本《安娜·卡列尼娜》。

曾是弦歌时常捧在掌心的书。

弦歌够了两次,边儿都没碰到,最终放弃。

无所事事的弦歌回到沙,安静地看着那空荡的办公桌。如果裴谦在的话,他会坐在那里一丝不苟地审阅文件,偶会会弯起嘴角,大多数时候总是蹙着眉头。

弦歌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蹙眉的样子,很有魅力。

她很喜欢。

再醒来,是因为弦歌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翻书声,她迷迷糊糊地抬头,裴谦就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上,低着头,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弦歌笑了笑。

然后,继续窝着身子,睡觉。

低头,才看见身上的西装,以及放在一边的,她的高跟鞋。

她像个小孩,缩在了他的沙角落里。

弦歌感觉有点囧。

但愿他的秘书们没有看到这一幕。

弦歌收起西装,穿好鞋子,问,“裴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调查我了吗?”

裴谦合好文件夹。

弦歌正弯腰穿鞋,修长的脖颈,匀称饱满的小腿,她的线条完美得像在出无声的邀请。

“那天你在萧公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弦歌知道他问的是哪句…要不是当时被宋雅意气昏了头,有些事,弦歌真的永远都不愿提起。

“什么意思都没有。”弦歌起身。

“闻博衍到底是谁的孩子?”裴谦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扔在了桌上。

弦歌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

那些照片看得弦歌头皮麻。

可颂幼稚园亲子活动时的照片,她带着可颂去游乐场、去商场的照片…应有尽有。

“博衍是我母亲名义上的儿子,我作为姐姐,陪在他身边,没什么奇怪的吧。”

“姐姐?”裴谦冷哼,将手里的文件摊在弦歌面前。

那是可颂的住院登记,亲缘关系那一栏,母子二字,分外刺眼。

裴谦起身,走到弦歌身边,问。

“闻博衍,究竟是谁的孩子?”

他的声音,冷冽骇人。

几乎将弦歌冻住。

“那个画家结婚两个月不到就死了,你可别告诉我,一个癌症晚期患者,还有本事能让你怀上他的孩子,或者…你在他死之前,还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愤怒让弦歌浑身颤抖。

谁骂她水/性/杨/花都可以,唯独裴谦不行。

弦歌转身,扬起了手掌。

她的手腕,被裴谦牢牢地抓在掌心。

她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却半分不肯落下。

这样的倔强,让裴谦怒火高涨。

“还是你想告诉我,你怀着我孩子,嫁给了别的男人!”

他大声吼道。

第21章

裴谦眼睛里泛着冰冷而凶狠的光,像一头怒的狼。

弦歌不明白他生气的原因。

是因为她的背叛吗?

那他的愤怒,未免也来得太迟了一些…

而且,愤怒算什么?

她经历过绝望。

弦歌望着他,笑得悲怆,凄凉,“你说的没错,我是带着你的孩子跟别的男人结了婚,可那个孩子,早就没有了,不知道是七个月,还是六个月,反正,她都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裴先生,这答案,你满意了吗?”

裴谦蓦地放开了手。

弦歌往后一退,撞到了桌子上。

六年前,也是这么一撞,那个孩子,那个弦歌活下去的希望,就那么没了…

那时,安德森刚去世,宋雅意不知道从哪儿听到风声,赶到了美国。

闻家同那母女早断了来往,却因为弦歌丧夫,又怀着孩子,情绪低落,才留下了她。

谁也没想到,她会对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动手…更何况,那孩子名义上的父亲,还是安德森。

可能,宋雅意根本就不在乎孩子是谁的吧。

宋雅意将有关裴谦订婚的报纸放到弦歌书桌上,抽屉里,还放了好几张裴谦跟女明星的亲密照。

果不其然,弦歌看到后,情绪失控。

宋雅意听到声响,跑进书房,弦歌同她生了激烈地争执,拉扯中,滑倒的宋雅意不慎推了弦歌一把…

送到医院时,弦歌就不再哭闹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能感受得到孩子的生命在她体内里,一点一点抽离,消失。

当时,弦歌是什么心情呢?

是绝望。

就像母亲在她怀里逐渐停止呼吸,就像…她看着裴谦,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所有,她曾珍视的,全都离她而去了。

只剩下了她一个。

出院后,弦歌把自己锁在在那间小小地粉色地婴儿房间里整整两天两夜。之后的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只剩躯壳。

直到兰彦出现。

“裴先生,博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子的生活。”

弦歌转身离开。

裴谦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就能原谅我吗?”弦歌吸了一口气,反问。

“所以,你当年他妈的到底为什么要退婚?”裴谦一掌拍在办公桌上,电脑,水杯,都在抖。

他青筋凸起。

周身散着骇人的气势。

弦歌咬着嘴唇。

这么多年,裴谦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像他这样骄傲的男人,要他跟女人纠缠自己被甩了的原因,大概会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吧…

裴谦转身,死死地抓住弦歌双肩。

“你就那么厌倦我吗?厌倦到连个孩子都不能忍?那也是我的孩子!”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而如今,她告诉他,那个孩子曾经存在,却又没了。

看着他狂躁地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弦歌只觉得悲从中来。

“如果你想,外面多的是女人排着队给你生。”

“闻弦歌,你少给我胡说八道。”

“难道不是吗?赵如夏,宋雅意,你玩过的女人难道比我少?”

混帐话裴谦一句都不想再听,他抓着弦歌猛地一转身,将人狠狠地推倒,抵在办公桌边,一手掐住弦歌下巴,强悍地亲了下去。

他的气息,糊了弦歌一脸。

弦歌双手打他,毫无作用,拼命地躲避着他的亲吻,大骂禽兽,裴谦就像聋了一般,充耳不闻。弦歌抬腿,猛地一踢,被裴谦灵巧的让开,并顺势脱掉她锋利的高跟鞋,再分开长腿,将她身体牢牢压住。

“裴谦,你这是强/奸,我会告你的。”

“随便。”裴谦单手握住弦歌双手,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的办公室。”

抽屉里的遥控,被他抽空翻了出来,办公室里所有的窗户,缓缓关闭,门也锁住了。

确定不会有人叨扰之后,裴谦一口咬住弦歌柔软的脖颈一侧。

这一口,丝毫没有怜惜。

他恨,恨她无情无义,也恨自己,恨自己,怎么都忘不了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坚硬牙齿带来的疼痛感,让弦歌浑身一颤。

她不想屈服,可无能为力。

裴谦伸手,扯下她头上碍眼的黑纱,扔进垃圾桶。

他吻上她的唇,执拗地想要撬开她的牙齿,可她的牙关绷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的手顺着她起伏的妖娆曲线渐渐往下。

厚重的黑色丝绸长裙被撩起,层层叠叠地堆在他的手臂之上。

“不要,裴谦…啊…”

一声娇吟,牙关失守。

裴谦长驱直入。

灵活地舌头,还有,色/情的手指。

温暖的包覆,将他带入天堂。

此刻,裴谦真想告诉她,他不要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如果裴家一定要有继承人,只会是她生的,她的身体,太让他着迷,太让他疯狂了…

他不确定对着其他女人,他还能硬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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