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悔有什么用?早知道就该远着那罗家的小畜生,那小畜生的嫁妆也不该打她的主意。现在是把那小畜生的产业弄来了,可付出的代价却极其惨痛!
等等,方才那小畜生还留了自己三百银子的辛苦钱,那钱哪儿去了?詹氏想到这儿,忙大叫宝音。
宝音从外头进来,问道:“太太什么事儿?”
詹氏颤抖着问道:“那三百辛苦钱呢?”
宝音糊涂了:“什么辛苦钱?”
詹氏觉得一阵头昏,带着哭腔问道:“罗家那小……罗家姑娘给我的那三百银子的辛苦钱呢?”
宝音恍然大悟:“太太方才昏过去时,好像被哪个丫鬟一起收到那包袱里去了。”
“那包袱呢!”
宝音忙到处找包袱,这才想起包袱没有带回来,她又赶去清风堂找,结果包袱是找到了,可里头哪还有银子,只有那黑乎乎的一堆石头。
宝音都急哭了,拉着兰蕊扯皮道:“是谁拿了里头的银子,快交出来。那可是四百两银子,不是四两。你们底下有那手脚不干净的,我也就不跟老太太告状了,若是拿不出来,统统抓来打死。”
兰蕊恼了,一甩手骂道:“你才手脚不干净呢,那银子表姑娘走时,老太太给表姑娘拿走了,说是表姑娘卖铺子该得的,即便大太太另外付清了,那四百也当给表姑娘压惊了。”
宝音又急又恼,只得赶回大房报信,詹氏听见这消息,再一次昏了过去。
下午,待安云珏安云珺两姊妹放课后,回了二房就听袁氏绘声绘色的说起詹氏在大房又昏过去的消息。姊妹俩互看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袁氏一看立马追问是怎么回事,安云珏这才把今日上午在清风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氏听完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她这才拍着手大笑起来:“该!该!叫她惯会做好人,叫她假慈悲。这回我看她还做不做好人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这次该知道痛了。”
安云珺忙推了母亲一下道:“母亲,要说这大婶子病着,管家可就不方便了……”
袁氏恍然大悟,忙站了起来道:“我给老太太请安去!”
安云珏一把拉住她母亲,头疼的说道:“母亲这么急着去,岂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就是盯着大房的,大房一病我就来夺权’了?大婶子病的不轻,只怕明儿就会主动告假。所以明儿母亲起的早点,与咱们一起去清风堂请安,到时只要大婶子来告假了,祖母身边正好有您在,那不是就能顺水推舟就……”
袁氏拍手笑道:“好好,我两个女儿都是极好的,只怕这屋里就我最糊涂了。来来,今晚我们叫厨房弄些好菜好酒来,好好的喝上一壶,今儿可真是大块人心啊!”
袁氏笑着出去了,屋里的两个姑娘却沉默了下来,片刻过后,安云珺突然开口道:“姐,以前咱们真的错了。”
安云珏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如今看来,若是那时便和她交好,如今只怕管家的就不是大婶子了。我原先是真错了,对她,对你,都错了。往后咱们姐妹拧成一股绳,谁都欺负不了咱们去。”
罗念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收服了最难对付的两个姐妹,她正在屋里开心的数着银子呢。至于卖豆腐的邢文钊?他早就趁夜出城,如今只怕已经到百里开外的地方了。
今天邢二送过来的包袱,是罗念安让叶毅掉过包的,除了四百两摆在面上装样子,另外那二千,叶毅早拿回来给罗念安了。罗念安顺手就拿了五十给叶毅,让他拿回去孝顺父母。
而今早一拿到包袱,曲妈妈一掂量就知道不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