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方堃就没有睡,进家都四点了快,还睡什么?
而且被分配到沙上睡,他也不太习惯,没被轰走能留宿客厅,也是和邢玉蓉关系大大拉近的结果,换任何一个人,邢玉蓉绝不会留他在家过夜,那是国际玩笑。
她也没能立即睡下,主要是收拾衬衫衣扣,上面三道缝好了,下面那道就空着吧先,她得留个说词明天和萧芮讲,我有扣子落你车上了,你替我找找。
能不能找见无所谓,就怕不说这话,萧芮又现了衣扣,还是婶的,她想歪了怎么办?
邢玉蓉思维慎密,是不允许这种小错误出现让自己陷入被动的。
又检查了外套和裤子,都没异样,进卫生间又整了整仪容,确认没任何问题她才回房去睡觉。
就她这番折腾,又一个多小时,等她睡下时天都亮了,不过邢玉蓉也困了,眯一会儿也得眯。
早晨七点多,萧芮先起来的,她和萧芷睡一个房的,是听到了门响她醒的。
跑出卧室一看,是方堃拎着一堆早餐进来。
“呃,你!”
萧芮伸手指他,眼里有询问神色。
方堃明白,呶呶嘴朝某卧,小声道:“姐,阿姨也回来了,我们后半夜回来的,你们俩睡的都香,就没有叫你们啦。”
“我婶不是说不回来了啊?”
“不回来睡街上吗?”
方堃笑着回答,又道:“叫芷芷也起来,趁热吃点,我买了油条、锅贴、豆腐脑……”
香味从塑料袋里已经弥散出来,萧芮鼻子抽了抽,食指大动,美眸柔柔掠了他一眼,绝世好男人啊,自己和王亨恋了几年,何曾享受过这样一次?倒是跑出去给他买过,这就是差距。
想到这些,萧芮心里不由一暗,也许‘爱’不仅仅是一句话,它应该有许多的细节组成的吧?
昨晚上,婶和方堃走后,妹妹和自己说了不少话,后来问她脖子上的挂饰,她说是方堃给的护身符,十万块买的材料,他亲自手制作的,里面藏着灵力,威时还有虎啸,好厉害呢。
萧芮听她说的,心里酸酸的,居然是干吃醋,王亨给自己买过什么?买过也都拿走了又卖了,他没钱的时候,还跟自己要,染了那种瘾,自己贴他的钱还少吗?
人这命,不可思议,大该命好的就能遇上方堃这样的,命不好的就遇上王亨那种了。
可现在自己不也遇上了方堃吗?被沈绪欺负时,他就挺身而出了,姓沈的都要顾忌他呀。
然而王亨也出现了,又要折向自己的新命运。
萧芮现在真是很纠结的,走新路,是小三,可能是幸福的小三,走旧路或许能当‘老婆’,但肯定是苦逼命的‘老婆’,甚至朝不保夕。
这瞬间,萧芮想了很多,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姐,我妈回来了?我好象听有人说话。”
萧黄微震回过神,转身朝拥着薄毯的芷芷歪了下头,小声道:“你男人。”
“呃。”
萧芷兔子一般蹦下了床,赤着秀足就跑到了门边,看到方堃时,顿时笑靥如花了,雪齿龇着,俩梨窝顿现,美眸里全是喜色,“啊,方堃,我妈呢?没回来啊?”
这丫头太高兴了,就没看见旁边卧室门口站的老娘邢玉蓉。
方堃看到了,咧了下嘴,赶紧往餐厅走。
“死丫头,你盼我不回吗?”
老妈的声音左边传来。
萧芷一哆嗦,转过脸看到穿着睡衣的老妈,顿时成了苦瓜脸。
“呃,老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哼,好象是挺关心我的?去吃你的早点吧。”
邢玉蓉没好气白了女儿一眼,朝卫生去了,其实刚才看到女儿见到方堃那惊喜状,就知道自己真要阻止他们相好,只怕女儿真要恨自己这个亲妈了,女大不中留啊,当年自己还不是跟着丈夫跑掉,芷芷她姥姥气的半死吗?
想到这里微微一叹,母女又没有仇,何况,那小子不错,自己培养女儿的同时,把他也培养培养,监控在自己在视线下让他们健康成长,不也是挺好的吗?
尤其经历了昨天的事,邢玉蓉对方堃的态度又变了八度,从认可进展到了信任,这不得了啊。
毕竟才接触一天多,就有如此神速,照这么过上一周,自己不得假装看不见他调戏闺女吗?
越想越坑爹,邢玉蓉自己都要苦笑,进了卫生间,照了下镜子,却现自己玉容光泽无比,哪有一丁点疲惫色?神采奕奕的,眼眸清澈的吓人。
呃,怎么回事?
同时感觉头脑清醒,思维敏捷,记忆惊人,昨夜生的点点滴如剧目般可以清晰过一遍。
天呐,我这是怎么了?
她深吸气,攥了攥粉拳,感觉比以往都要更有力,不应该啊,昨天从下午到后半夜四五点,忙的那么厉害,才睡了俩小时,怎么感觉比昨天的精神状态还好很多呢?
洗脸抹油过程中,想到了两张符,难道和那个有关?除之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了。
记得方堃好象说是‘清心符’和‘镇神符’,这符,好神奇啊。
餐厅里,萧芷进来就给方堃腰眼儿掐了一记。
“给你害死了,”
方堃疼的一抽,龇牙咧嘴,瞥了眼卫生间那边,小声道:“是你笨啊,我有使眼色给你。”
“有吗?混蛋,我要再给我老妈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萧芷不愤的又踢他小腿一记,倒是没舍得用力,“去我对面坐啊,还敢挨我这么紧?”
方堃张大星眸,“喂,芷姐,讲讲理好不?是你挨到我身边的好吧?我先坐这的好不?”
“呃,跟我讲理?我是不是听错了?”
萧芷眯缝着美眸,手又不老实起来,方堃站起来想撤,还是慢了点,被她在后股上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