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的确来了,就是昨天生铂金堡事件来的中陵。
她这次来可不走了,而是来中陵读书,并对方堃展开进一步‘认识’而来的。
魏家之所以决定让魏冰来中陵,也隐晦的表达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说认可这门姻亲,其主要原因是魏家老头子查出绝症,就在几日天,魏老爷子病逝于京城。
魏老爷子的病逝,对魏家是一大打击,因为第二代还没有走上甘一高度,但老爷子这时候去世,就等于把那条路给断了,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这话不信不行的,再说老魏家也风光的差不多了,这回老头子一去,直接面临多方面的打压。
而一直没有再提过的魏方两氏强强联手,也因为魏老爷子的离世而有了希望。
如果两家的老爷子都在世,那个娃娃亲还真当说笑话了,因为强强联手锋芒太盛,不合时局。
现在魏家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状况,虽说老爷子没在了,但一时也趴不下,只是想往上走没可能了,老爷子在时,子弟没能达到的高度,在老爷子走后就难以达到了,当然,也不绝对,除非老魏这边的人脉太强,支持的人太多,还是有希望的。
但老爷子一过世,魏家就决定韬光养晦了,走平势,不出风头,这是家里人一致的看法。
至于魏冰和方堃的娃娃亲,家里人同意,就算是高攀也要攀下试试,只要能把这条线搭上,魏家的下一代还是有希望的嘛,就算探不至某个高度,也不至于太低呀。
这些情况方堃现在也不知道,甚至魏冰来了他家,他还不知道呢。
倒是方父方母对于魏冰的到来表示欢迎,这孩子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脾性人格什么的都很清楚,风淡云清的魏冰,极有气质,和方婧同岁,已经显示出了超出年龄的沉稳和淡然,没有大小姐的那骄气和傲慢,待人接物都十分到位,唯独到了方堃面前,绝不给他颜色,甚至鄙夷。
方敬堂和苏裳也知道魏冰为什么对儿子方堃那种态度,因为这小子太混,他们自己都受不了。
还好,这个暑假开始,儿子生了巨大的变化,倒是让父母十分吃惊,感觉这小子一夜长大了。
……
方堃在餐厅和梅香珍谈合作的事,也是帮梅香珍应付太武道,甚至是墨龙的报复。
又如梅流苏说的,她姑姑是不是和太武道墨龙演双簧,他也无从判断。
眼下,梅香珍要做的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她儿子‘方方’弄回来,弄到自己手上来。
之前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变化,结果造成了儿子失陷在大兄梅元生的手里,成了一种威胁。
又似乎他们看破了方老四的用心,这是要把孩子接回家,然后和梅氏彻底破脸?
谁也不知道谁心里的事,方堃更是看不透梅香珍,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梅香珍说中陵这边,梅元生有一处秘密别墅,他的私生子和方方都在那里,孩子在前几天就接回国内了,准备让方敬天领回京去见孩子的爷爷奶奶。
现在闹出这个事,梅元生竟然拿方方威胁方敬天,把方敬天气的半死。
不过,昨天生的事,明明是方堃搞出来的,方敬天却不出头,这让梅元生十分不满。
间隙就是这么生出来的,本来挺好的关系,一夜之间就有可能改变。
“我和沈绪的事,也不怕让你四叔知道……”
梅香珍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方堃微微一怔。
他剑眉拧着,没接话,似乎在等梅香珍的下文。
梅香珍又道:“本来呢,我就是沈绪的女人,后来才和你四叔好上的,”
“是吧?那你提这个事,是什么意思?”
方堃假装不知情的问。
“也没什么,我昨天给恁进去,你四叔也没说个什么,我觉得我和他的情份也淡了。”
“也许是他不满你现在还和沈绪走的太近吧?”
“一直就这样,从来没远过,就说不上近了。”
梅香珍倒是直白。
“你和我四叔的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你们自己解决,毕竟是感情的事别人插不上手。”
方堃说到这一顿,岔开话又道:“你准备突袭一下梅元生的别墅?要不你给个地址,我让倩姐安排人去先探探?”
“其实我也不是太报希望了,大兄是很精明一个人,从昨天威胁你四叔那刻起,我估计他就要转移了吧,现在有可能人去楼空,”
梅香珍这么猜测。
“我也这么想的,那他在哪还有窝?”
“那窝就多了,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大该能有几十处,这还不算国外,他要诚心躲谁,没人能找到他,想让他把方方给了你四叔,只有一个办法,一次性换取到足够的利益,这就是梅元生。”
方堃笑了笑,“我问一句,他修为高,还是你高?”
“他,他应该和紫婴老道的修为接近。”
“这么牛?”
“他毕竟是太武道掌教,可不是虚有其表,我都是凝罡中阶,他要不比我高一筹我也不信。”
高一阶,那梅元生就是凝罡顶阶了。
“那高一阶的差距有多大?”
方堃问。
“失一厘差千里,这一阶的差距是极大的,最少十倍,十个我都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更大。”
“那顶阶就是最厉害了吧?”
“那倒不是,每境都细分五个阶段,初阶,中阶,顶阶,圆满,大圆满;”
“啊?这圆满和大圆满也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了,圆满只是刚达标准线,大圆满就是把圆满至大圆满中间的元气量补满,这是个十分巨大的空间,也就说到了本身再不能多蓄一丝元气的程度,就是大圆满了,除非改造体质扩经阔脉,把容积再一次放大,在凝罡大圆满时,没人能再把体质扩阔,迈出那一步就飞仙了。”
方堃这时明白了修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