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所有人,一看到他走来,纷纷为他让路。
让他能一路来到应兴然身前。
“我,我有提醒范乐!”应兴然面红耳赤道,旋即勃然大怒,喝道:“秦烈,你什么意思?还有,你是什么身份?你怎敢这么和我讲话?”
他有些惊惧,所以拿出器具宗的宗主身份,要在气势上压制秦烈。
在他眼中,此刻脸上没有愤怒,眼中也没有怒意,平静的有些反常秦烈,令他浑身不安。
他本能的恐惧。
“身份?”秦烈漠然,深深看向应兴然的眼睛,突然道:“身份是可以变的!”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闪电般出手,竟一把扣住应兴然的脖颈,单凭一只左手,将应兴然给凌空提了起来。
“秦烈!”
“秦烈!”
“你干什么?”
“你疯了不成?”
众多器具宗的武者,纷纷尖叫,都被他这突然之举吓到。
连琅邪和冯蓉也是勃然变色。
“呜呜!呜呜呜!”
应兴然脸色涨得通红,两脚虚空不住踢蹬着,两手死命拍打着秦烈的左手,拼命想要挣脱出来。
然而,秦烈的左手,如铁锁一样,死死攥着他的脖颈,不论他如何使力,不论他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
“没有我让血厉施救,早在半年前,你就已经惨死。没有我要求玄天盟救你,你也已经死了,哦,对了,更早一点,不是我让血厉阻止血影,你和三大供奉,也已经死了。”秦烈咧嘴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邪恶冷森,低声道:“我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呜呜!”
应兴然眼珠子都要胀出来,他瞪着眼,要气绝一般,恐惧地看向秦烈,以眼神哀求秦烈放手。
秦烈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旋即看向同样恐惧莫名的三大供奉,说道:“你们曾说过,如果不是应兴然醒来了,那我就还是器具宗的宗主,对吧?”
三大供奉机械地点头。
秦烈咧嘴,欣然说道:“那就简单了,我现在就让应兴然永远醒不来,继续去坐我的器具宗宗主之位。”
此言一出,所有器具宗的人都呆住了。
连远处的宋婷玉,还有凌语诗,都是一脸地古怪之色。
重新杀了应兴然,让他永远醒不来,就能继续先前的约定?他就能安然继续去做器具宗的宗主?
这是什么歪理?
他真敢大逆不道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格杀老宗主,当着所有人的面夺权?
“秦烈!你别胡来!”连琅邪也忍不住了,次惊喝道。
先前,他显然也被秦烈的疯狂之举,给震慑到,所以才会反应迟钝。
“秦烈!你,你别这样啊!”冯蓉也吆喝起来。
“抱歉,正如范乐所言,太迟了……”秦烈回头看向冲来的琅邪和冯蓉,冲着他们微微一笑。
“咔嚓!”
脖颈断裂的声音,清脆地从他身前传来,应兴然的头颅,在脖颈断裂后,不知为何,竟整个爆碎开来。
人头爆碎的血浆,好巧不巧地,恰恰都溅射在三大供奉脸上。
罗志昌、房奇、蒋皓三人,一脸红的、白的、黏糊的血污,他们眼底深处的恐惧,浓郁的如终生都化解不开。
不顾琅邪、冯蓉的劝阻,他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疯狂击杀应兴然,击杀器具宗的老一代宗主,这狂暴的行进,简直骇人听闻。
三大供奉满脸血污,却没有伸手去擦拭,甚至没有往后退避。
显然已被秦烈凶残行径吓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