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上,胡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三清说的地方挖了个坑亲手埋葬了奶奶的尸骨。之后又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包烟坐在大树底下抽了起来。
木易从胡晟开始挖坑便站在他的附近念起了咒语,表情严肃,似乎很认真投入。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林丹鸿大概是嫌木易太烦,干脆躲得远远的去观赏这山间盛开的野花了。
大青起初也跟着胡晟他们进了树林,他探头探脑的望了一会,确定三清和木易是真的离开了以后,那颗被吓破了的胆子又慢慢的愈合了起来。左思右想下,一咬牙撒腿就跑,而且竟然没有被现。等到林丹鸿现少了一个人时为时已晚,他们也就不去管他了。
大青一路狂奔着下了山,就像完全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一般。他下了山之后,拦了一辆过路车进了南京城,然后又步行着走到了一处较为繁华的区域,到了一间单门独户带院子的住宅前停了下来。他喘了几口粗气,张嘴骂了一句:“什么大表哥二表哥的,你们都给我等着吧,我大哥会给你们颜色看的!”之后他便伸手按下了门铃。
“大青,你跑这儿来干嘛?这个月的帐提早收好了?”应门的是一个五十几岁的男人,但却异常的高大挺拔,看着像是退伍的军人。他看到大青的时候明显有些惊讶和不屑。
“不不不,二爷,我不是来交账的,是有其他事情要告诉大哥!”见对方问起来意,大青连忙恭恭敬敬的解释道,不敢有一点儿怠慢。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惹不起的,或者说在整个南京城都是不好惹的。这老人名叫黄昱龙,在家排行老二,所以被称为二爷,但事实上他家里就只有他和他大哥两个人。他十六岁那年被送进了部队,在部队里一呆就呆了二十几年,据说还当到团长,但他为什么要从部队跑回来就无人知晓了。而他回到南京城后竟然跟着他那不长进的侄子黄良彬,做了他的马前卒,并把黄良彬从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人物扶植城了偌大一个南京城里响当当的大人物,这就更令人费解了。适才大青口中的大哥就是指的黄良彬了。虽然他喊黄良彬一句大哥,但黄良彬却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这个小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收债放账的工具罢了。
“良彬这会儿没空,在接待贵客呢,你要不先回去要不就在门外等着!”听了大青的回答,二爷沉声说了一句,依然不太和气。
“那,那我就在这儿坐着等!”大青思量了一下,然后还真就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二爷没有立刻返回屋里,他仔细打量了大青一番,不知为何竟开口对他说了句:“进来坐吧,陪二爷喝喝茶!”然后便翻身走到了院子的一个角落里,那儿摆着一张石桌,桌子上摆放着古朴的茶具。
大青一听二爷竟然邀请自己喝茶?顿时喜出望外,蹭的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他走到大门边推了几下现门竟然是锁着的,又不敢叫二爷来给他开门,于是便直接翻墙进了院子。看得正在清洗茶杯的二爷直摇头。
“来,跟二爷说说,你火急火燎的跑来是为了什么事!”大青进了院子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石桌旁,在得到二爷的示意后才坐了下去,二爷不急不缓的泡好了一壶茶,先给大青倒了一杯,然后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大青端起茶杯正想往嘴边送时,便听到了二爷的问,于是只好放下茶杯先回答问题,但他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被人欺负了?”二爷见大青只顾着愣不说话,便猜测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