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秋原来就心有疑虑,听了陆炳的话,再看陆炳和李言闻的表情,心中一沉。
怜秋将手腕伸出来,李言闻手指一搭,谨慎的把了半晌,才松开手指,叹息一声,摇头不语。
陆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
怜秋此时也心绪波荡,她不顾李言闻在场,伸手握住陆炳的手道:“夫君,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
陆炳看着怜秋,紧紧的握着怜秋的手,惨然一笑,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李言闻见此情形,也叹息一声,对陆炳道:“陆大人,这种事情,也隐瞒不住,还是告诉夫人吧,也好有个准备。”
陆炳无奈,只是摇头。
怜秋强笑对李言闻道:“李太医,你是大夫,还是你告诉我吧!到底怎么了?”
“这……”李言闻一听,也吞吞吐吐起来。
“还是我来说吧!”陆炳咬着牙道:“这个孩子,要不成了……”
“啊!”怜秋大惊道:“这是为何?好端端的,为何不要了?”
“……”陆炳也不想再隐瞒,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怜秋。
怜秋听完,猛地站起身来,却如何也站不稳,摇摇欲坠几息后,昏厥了过去。
陆炳忙上前抱住怜秋,将怜秋抱回房内。
怜秋昏倒,陆府大乱,陆松强撑着身子,和陆老夫人一起,来到怜秋房内。
陆炳已经说过一遍,而且这样的事情,也隐瞒不住,只好将来龙去脉再次说了一遍。
老夫人听完,眼泪立刻就下来了,陆松直接一口鲜血喷出,萎靡倒地。
就在陆府一片大乱之际,陈洪和张陌却又凑到了一起。
张陌低着头,禀报道:“朱六在北边,把我们的势力犁了个遍儿,我们在北地的势力几乎荡然无存了,还在苦苦支撑的一些人,求我们出手相助呐。”
“出手?还能怎么出手?”陈洪叹息道:“北边的财路算是彻底断了。”
“财路断了不要紧,我们还可以再建。何况……没有北边还有南边,和蒙古人做那点生意,还要和这么多人分食,到我们手里能挣多少?马市弄几个月,还没有南边一条船赚的多。”张陌道。“但是,如果放任朱六如此下去,我们不光失去财路,还要失去人心。到时候,怕南边也不安宁。”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这个时候如何在弄出什么风波,皇上肯定饶不了本座。”陈洪问张陌道:“要是本座出事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出手是必须的,但不一定要搞什么大动作。”张陌一笑,道。“哦?”陈洪一听,知道张陌有主意了,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