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战兵的距离越来越近,压力也是越来越大,沉闷的脚步声伴随着战鼓声响起,震撼着所有人的心。
平时,这演武场之上的百姓何时有机会见识到这震撼的一面,更何况这无限接近于实战的场面,一个个都是屏气凝神,双眼凝望着场中的一切。
风沙起,尘土扬,鼓声响,战刀举。
双方三百余人的战斗即将在万众瞩目下上演,晋州兵马都是体格极为强壮之辈,身上的战甲更是厚重,三百晋州兵马都是身着重甲,从头到脚都是被裹在其中,很难找到丝毫缝隙。
而黑龙军战兵则没人身披黑色披风,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云彩,缓缓移动过来,黑色的披风之下,便是黑色的皮甲,与锦州战兵不能相比,他们财大气粗,有能力置办如此重甲,但是黑龙军战兵战阵之中,各兵种分的极为清楚,盾牌兵,长矛兵,大刀兵,弓箭兵。
盾牌兵在前,手持盾牌,形成一道防守之墙,弓箭兵紧随其后,手持强弓,负责对敌远程打击,再往后便是长矛兵,他们负责在短兵相接之时,最大化的杀伤敌兵,冲击敌阵。最后才是大刀兵,他们最大的作用便是在敌兵战阵混乱之时杀出,追击敌方。
如此分工协作之下,黑龙军便是最大化的发挥了各兵种的威力,为取得最后的胜利奠定了极为厚重的基础。
行进中,双方战兵都是将各自的战阵组合的天衣无缝,彼此距离百步左右之时,齐刷刷的声音响起,双方的弓箭兵都是拉长手中的强弓,三十度角的对准半空,在双方指挥人员的一声令下,刹那间,嗡嗡声接连不断。
一片天空之中,满是黑色的箭矢,箭雨阵阵,如同天边雷雨,袭扰大地,双方的箭矢在半空之中彼此交叉,或是碰撞在一起,或是急速驶过,直奔对方的战阵。
箭矢落下,晋州战阵之中,所有战兵都是没有丝毫举动,静静站立在原地,战阵之中却是发出阵阵砰的声响,砸落在晋州战兵身体之上那厚重无比的铠甲之上,整个铠甲之上仅仅是凹陷出一个小小的坑洞,却是无上大雅,当然还是有着二十几个比较倒霉的家伙,被监视射穿铠甲的缝隙,中箭倒地。
至于黑龙军战兵,在指挥人员的一声令下,弓箭兵。长矛兵,大刀兵纷纷靠拢,最外围的盾牌兵纷纷举起手中盾牌,彼此交叉,搭在一起,瞬间便是形成一个巨大的蘑菇,箭矢纷纷落在盾牌之上。
哗啦,箭矢落下,黑龙军战兵便是再次分散,长时间的严苛的训练,黑龙军战兵完全能够做到令行禁止,战阵之势再次形成,与先前毫无差别。
战鼓声再次响起,双方战兵大声呼喊着再次迈开步伐,杀向对方,距离在接近,终于在双方距离二十步之遥的时候,黑龙军战阵之中陡然发生变化,弓箭兵骤然退后,长枪兵上前,紧贴在盾牌兵的身后,盾牌兵彼此之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仅容长矛通过。
这一变化虽然不大,却是清晰的落在徐海的眼中,其眉头猛地一皱,顿感不妙,尤其是看到从盾牌兵之间的小缝隙之中漏出来的散发着点点寒芒的枪头的时候,徐海更是心中震荡。
果然,黑龙军战兵之中的长矛兵一个个手持长矛,双腿半弯着,身体下沉,蓄势待发,而盾牌兵则是双手持盾牌,用肩膀顶着盾牌,脑袋缩了下去,这种攻击阵势,徐海前所未见,心中那一丝不好的预感在这个时候更是强烈。
短兵相接,二十步的距离很短,几个呼吸间,双方战阵便是接触在一起,如同两道洪流猛地交汇在一起,爆发出惊涛骇浪,激荡不已。
晋州战兵身着重甲,身材高大强壮,手持或是长枪,或是大刀,齐齐的刺向或者是砍向黑龙军战兵最前方的盾牌之上。
而黑龙军战兵之前的盾牌兵则是齐齐发力,猛地向前一撞,如同一堵厚重的墙体,猛地将晋州战兵的前进之势堵住,不等晋州兵马有所反应,紧随着盾牌兵身后的长矛兵却是齐齐发力,将手中的长毛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