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山喝了点儿热乎红糖水,有点儿精神头了,微微地喊叫。柳月娥和吉德跑到炕前,俯身看着柳长山,“爹!”“师傅!”柳长山握住吉德的手,“你俩都在呀,这就好!彪九呢,还没回来?”柳月娥哽噎地说:“爹,彪哥快回来了。”柳长山断断续续地说:“胡老弟呢,叫、叫老山参和老棒槌来。”胡不仙从屋外跑进来,“大哥,我在呢。老山参和老棒槌也早来了,你说!”柳长山喘喘的、喘喘的,“我、我有件……”说着,昏迷过去了。
“爹!爹!”
“师傅!师傅!”
“大叔!大叔!”
“大哥!大哥!”
“……”
一片哀叫。
吉德抹下眼泪,哭喊的叫过牛二和土狗子,“快!骑马快去沟底镇,请好郎中来!”牛二和土狗子答应着,牵马去了沟底镇。临走,胡不仙嘱咐的告诉咋找,又叫老婆拿过两大发面饼,叫带路上打尖。
老山参叫他孙子跑回家,拿来泡的参茸酒,给柳长山灌了一小勺。
“唉”一声,柳长山苏醒过来了。
“爹、爹!”
“我徒弟没事儿吧?”
“师傅,俺没事儿。”吉德热泪盈眶跪伏在柳长山面前,“牛二和土狗子,去沟底镇接郎中去了,你会好的。”
“嗨,这孩子,费那事儿干啥?胡老弟呀,帮助我照顾好吉德和月娥,咱想好了,啥心事儿你清楚,趁我还明白,你当个月下佬,说和说和,咱也就放心了。”胡不仙两眼掉泪,哎哎的应承。柳长山又是一阵昏蹶迷糊,在呼喊中又挣扎醒过来,“老山参大叔呢,你老做个见证。”老山参含泪地说:“长山,大叔听着呢,你别急,会的!”柳长山又说:“胡老弟,你……你……你一定……成全喽!丫头,爹就你这么一个好姑娘,爹……爹……放心不下呀?”柳月娥哭泣着说:“爹啊,不要说啦,你体格壮实,会好的。”
吉德愧愧疚疚的,此时一门心思,只求老天爷,保佑师傅逃过这一劫,尽快好起来。要不,师傅这个大恩大德他无法报答,得负罪一辈子。柳长山的弦外之音他明白几分,但他担心愧对柳月娥这么个漂亮纯洁的好姑娘。
胡不仙拍拍吉德,吉德跟胡不仙走进月娥屋里,老山参和老棒槌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