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之摇头:“我没事。”他扫视了吃饭的人一圈,问:“段凯怎么不在?”
关月杨道:“段凯有点不舒服,被他家里人接回去了。”
沈泽之点点头。
关家的人吃完饭立刻就回去了,饭桌上之剩下最后来的沈泽之和纪子越。
纪子越看着沈泽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组长,你怎么了?”
沈泽之道:“我昨天去关家的地下室了。”
纪子越看着他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泽之道:“昨天上午,你来我房间找我,我们一起从关月灵的房间去了地下室。”
“什么?”纪子越惊讶道。“我昨天上午根本就没有去你的房间。”
沈泽之点头:“我知道。是有人假扮你引我去地下室。是关安的人。”
纪子越道:“他想干什么?”
沈泽之把在地下室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纪子越听完道:“关安手里的那根木棍是什么东西?”
沈泽之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东西很厉害,我的血对它完全没用。我在地下室受的伤几乎全部复原了,只有背后挨的那一下还有痕迹。”他说着低声笑了一声:“要不是后背上的伤,我还以为这一切只是个梦呢。”
纪子越道:“你晕倒前最后的印象是关安要杀你,可是你后来却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外面。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难道是关安?”
沈泽之摇头:“不可能的。他让人假扮你引我下去就是要杀了我。”
“那是谁呢?”纪子越问道,他想了想又说:“你说有人用铃铛的声音控制那些傀儡,但是关安出现的时候他手里并没有铃铛。”
沈泽之道:“所以我怀疑当时在那里有四个人。用铃铛控制傀儡的人和关安都是想让我死的,还有一个始终没有露面的人才是救我出来的人。”
纪子越道:“那个人是谁?”
沈泽之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褚先生。”
“什么?”纪子越惊讶:“你说的是关泰口中的那个褚先生?”
沈泽之道:“对,我觉得褚先生一直就离我们不远。他一直关注着关家发生的事情。以前我不知道褚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经过那一个梦,在昨天那样的情况下只有褚先生有能力救我。”
“那他为什么不出现呢?”纪子越问。
沈泽之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时候未到。”
另一边,关泰的房间里。他独自坐在椅子上,他低声的喘息着,那喘息声中似乎压抑着一丝痛苦。半晌,他伸手拉起身上的衣服,衣服下面,一道伤痕横在他的腹部,但是伤口流出的血却是黑色的。那些像是墨汁一样的血慢慢从伤口里渗出来。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罗世文一看关泰的样子,立刻转身关好门。他拿着急救包过来,沉默的帮关泰把伤口包起来。
关泰阴沉了一下道:“他回来了。”
罗世文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关泰又道:“他总是喜欢多管闲事,要不是他,今天姓沈的就死定了。”
“先生。”罗世文低着头道:“我们不要和他们为敌了。”
关泰看着罗世文冷声问:“怎么,你想背叛我?”
罗世文立刻摇头:“不,先生。但是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关泰道:“差一点就成功了。就差一点。”
罗世文担心的看着关泰,最终是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