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小鼠,当然是习惯于昼伏夜出。不过,这几日的白天我都睡不好觉。
并不是因为女生宿舍走廊里搞卫生的大妈们那响亮的大嗓门,也不是食堂里传来阵阵饭菜的诱人香味,而是一个梦。
我很纳闷,原来变成一只小鼠的我,竟然还会做梦。
那是一个很奇特的梦,却并不是噩梦,而是一个实在没法言语去表达的梦。
在梦里,没有人和物,有的只是五彩缤纷的光点和光圈,大大小小的光点和光圈一直在我的梦境中和脑海中浮现,然而我却依旧有意识,我依旧可以意识到我自己的存在,我却看不到我自己,只有色彩斑斓的世界。
然而,在星星点点之后,我分明是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
梦醒。
我问虎哥,这个梦是什么预兆。虎哥显然还是一只猫,它并不了解“梦”是什么事物,更何谈解梦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习惯了作为一只作为小鼠的生活,也习惯了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从我醒来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一个周了。
正如大诗人泰戈尔的《鱼和飞鸟的故事》:“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现在就在燕子的宿舍,与她也算朝夕相处,可是她却怎么也不会知道,我就是失踪了的梁晓贝。
梁晓贝,变成一只老鼠了,这谁会相信呢?
然而,我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确实会有人相信......
夏夜,熄灯后,嗜睡的女生们谈了一会儿天后便很快地进入了梦乡,而我跟虎哥却是因为动物的习性抖擞精神。我也不管其他的,又从笼子里爬出来,然后直接跳下书桌,满宿舍乱转悠。虎哥则是懒得理我,独自站在阳台的窗台上看外面的夜景。
这时,我突然嗅到了一股奇特的味道,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异香正慢慢地靠近。
我的视力有限,所以只能靠着嗅觉、听觉和小胡子的触觉来辨别远处的事物。
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就在门外,那股异香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在穿过门缝。
“什么东西?”我不禁吱吱了两声。
虎哥也被我转移了注意力,盯着门口,瞪大了猫眼。
黑暗中,低矮漆黑的门缝,白色的瓷板砖,一道小小的黑影如同闪电般横掠而过。
然而,即使是迅如闪电,却依旧躲不过虎哥的猫眼,和我灵敏的嗅觉和听觉。
虎哥直接从阳台跳进了屋子,我则是运用起我的小短腿,朝着那道小黑影追去。
不到二十平米的女生宿舍,正上演着一幕紧张的追击战。
以前我一直以为呆萌的仓鼠之类小鼠小短腿跑不快,可是等我自己变成了之后,处于狩猎的本能,我才会现,什么叫狩猎的本能!
后来,那个人告诉我,仓鼠、田鼠之类的小鼠们,它们全速前进时,每秒钟会迈出至少10步,也就是每分钟的步频要超过600步!